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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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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碍的，你定是昨夜累得不轻，不过是在祖母这儿睡会儿，有什么值得诚惶诚恐的。

&rdo;老太太正在刘妈的搀扶下起身，回手招呼苏礼道，&ldo;正好绣庄上的人都押来了，你醒了就跟我一道出去听听，这些个作死的东西都做过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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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间坐定之后，老太太道：&ldo;把绣庄的掌柜带进来，请老爷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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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咳嗽几声，左右斟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恼火地摆摆手道：&ldo;我嗓子不舒服，你问我听着便是。

&rdo;说罢仿佛要验证自己的话，忙端起茶盏喝上两口。

&ldo;既然老爷不舒服，那妾身就代劳了。

&rdo;老太太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绣庄掌柜，直看得他心慌气短，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打在地上，这才不慌不忙地问：&ldo;可知道今个儿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rdo;

&ldo;回，回老太太的话，小的不知。

&rdo;绣庄掌柜回道，绣庄本就是四姨奶奶的陪嫁，本不该老太太过问的，但是这掌柜也精乖的很，四姨奶奶再怎么硬气，也不过是个姨娘，老太太只要能豁出去跟老太爷翻脸，直接打死她都没人能说老太太的不是。

更何况他进屋后余光就憋见四姨奶奶也跪在一旁，心里更加没底。

&ldo;不知？连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这种奴才要来做什么！

&rdo;老太太连文豆不屑多问，直接吩咐，&ldo;拖出去打死，把账房先生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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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刚想开口反对，但又想起刚才是自己让老太太问话的，有寻思着她不过只是想要震慑众人好问出话来，再说左右不过是个下人，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咽回去不再说话。

&ldo;老太太饶命啊，小的说，小的都说……&rdo;那掌柜骇的要死吗，磕头如捣蒜一般，&ldo;咱，咱们绣庄私底下是绣了些春宫帕子、屏风，但这也是因为京里一些达官贵人们习惯，的确是拿不到明面的，但、但这也是老太爷应了的，真的不是小人自作主张的……&rdo;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神色各异，年长些的不住唾骂，年轻的丫头都涨红着脸低头不语。

老太爷也没想到这掌柜上来先招出这事儿，脸面上顿时就挂不住，将手中的茶盏摔到那掌柜身上，怒道：&ldo;你个混账东西，让你交代事情，就捡着大事老实说，还敢把我也攀扯进去？我什么时候允过你们做这种腌蘸的事儿？&rdo;

四老爷见老太爷面子上下不来，忙起身走到中间跪下道：&ldo;请父亲大人息怒，都（此处缺字）当初做这个东西是儿子允的，见掌柜还有些（此处缺字）说父亲也是允诺的，都是儿子不好，请父亲大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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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见儿子出来全了自己的脸面，这才面色稍霁地说：&ldo;等回去我再跟你算账，现在处置正事要紧，你且一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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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捡要紧的说，别说这些个没用的事情，你也不动动脑子，若是这等小事值得把你们全都押来？&rdo;老太太又问道，&ldo;捡那些个要紧大狱吃官司的事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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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老太爷心里还有点儿可怜这掌柜，如今却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不耐烦地说：&ldo;不说就拖出去打死，换个识时务的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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