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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揣测忌惮中隐隐藏着算计,并把她作为踏板的姿态,她不是第一次看见。
林鸢仅剩的那一点儿歉疚也没了。
-
江随将她带进电梯才放开。
七八十个数字,他揿下1。
林鸢这才注意到,江随穿得也很随意。
宽松的黑色长袖衬衣,户外面料的浅灰色抽口长裤,深灰色运动鞋。
衣服是正经衣服,却被他穿出了莫名的骚气。
林鸢抿了抿唇,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异类。
按理说他们合该再熟悉不过。
高中三年同桌,大学四年同系同班。
可毕业后这一年时间,默契地互不理睬也是真的。
刚才大庭广众突然的交集还没多少感觉,此刻俩人单独站在封闭的电梯厢里,林鸢才慢慢觉得有点儿别扭。
他们这就算和好了?还是江随作为“朋友”
的解围?
他当初不是冷着脸对她说“林鸢,你真以为我没脾气?”
的吗?这一年时间自己消化好了?
……
林鸢还在脑补,江随已经没骨头似的靠上了厢壁。
他歪过头,懒散问她:“去年同学聚会怎么没去?”
林鸢顿了下,语气自然道:“突然加班。”
江随微挑眉,没有接话。
林鸢却觉得他在说:看看你自己挑的好公司。
电梯键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小,空气安静到尴尬。
七十多层的酒店,为何居然没有人进来?
林鸢觉得这就是餐厅开在酒店顶层的坏处。
如果是写字楼,高低有加班到这个点的牛马下班。
“你才多大,就已经沦落到要相亲了?”
电梯过半,江随又突然问道。
话音随意,像是闲聊。
已经平复的心跳重新失序,林鸢捏了捏手机,有些硬邦邦地陈述:“26岁。
还没谈过恋爱。”
江随没好气地笑她:“生下来一岁,十天后过年又一岁是吧?林鸢,你能不能老实点儿,别尽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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