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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克制着黯哑的嗓音,语气尽量温和地和她说,“先挂了。”
林鸢垂了下眼,听他挂断电话。
她都已经没了想发火的气性。
反正他不是从来都这样莫名其妙。
江随和她讨论,谈了恋爱,是不是就不要朋友这件事。
她只能说,若她真心只把江随当作好友,那她谈了恋爱,带着男朋友一起,和他一道吃饭、打球,或者将来,对方都各自有了喜欢的人,或丈夫与妻子,他们也仍能像许多这样的异性好友一样,带着家人一起,聚会、旅行、交谈。
可惜,她曾经问心有愧,所以,他们注定只能当个,过年过节,发句“新年快乐”
就好的普通朋友。
江随有些意外接到江家外婆的电话。
随即又反应过来,下周是外公八十大寿。
“Isaac,下礼拜阿公八十岁生辰,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电话接通,对面果然说。
“当然记得。”
江随慢声道,“阿公喜欢齐老的画,我年初就准备好了,打算这段时间托人带去。”
老人果然笑起来,又说:“人回来就好,阿公阿婆都想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随垂眼。
“阿婆,我是愿意来替阿公贺寿的。”
话音带笑,漫不经意,“我就怕您女儿介意。”
对面顿了顿,叹了口气,劝道:“母子哪有隔夜仇,你妈咪那时候,也是生了病,心中难受。”
老人家用不太标准,又努力讲好的普通话,同他这样解释。
江随平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片刻,弯唇道:“好的阿婆,我会准时来的。”
挂断电话,江随在那架望远镜旁定定地站了许久。
直到远处一栋大楼,到了每天零点灭灯的时刻,他终于神色无波无澜地决定,等从港城回来,他一定要找到林鸢,当面和她聊聊。
他们之间,不该变成这样的。
因为他不相信,她会和别人一样,推开他,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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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仍是一早的高铁。
这回,顾淮直接给她发了自己座号,就在她后一节车厢。
林鸢看着一无所知的郑敏,莫名其妙竟有些心虚。
跟那些高中时,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早恋的小情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