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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爬到仓库堆积的集装箱最上面,朝墙面有节奏地开了几枪,毕揽星心领神会,手势示意队员暂停射击。
毕揽星抬头看向仓库,仓库受潮腐蚀的砖缝中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陆言扒着砖缝问:“喂,你们也收到二期任务了吧。”
毕揽星点头。
陆言:“我就知道年底考核肯定不会像周考那么简单,说有七名恐怖分子,还持械,还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辅助人员帮助冲锋,兰波咱们认识,近战群战都很强的,以前根本没有辅助人员这一说,说明什么,说明任务很困难。”
“我们每个队伍最多六个人,有的还减员了不少,现在还活着的顶多有五十多个人,等我们到位置,每队最多也就剩下三四个人了,要是一个队一个队地上,那不是葫芦娃救爷爷吗。
我可不想被拖出去做SERE训练。”
SERE训练即战俘训练,每次月度考试中提前阵亡的学员就会被清扫援救人员扔到模拟战俘营,强度默认最高的C级,相当于一个敌方监狱,里面会有完全陌生的教官充当敌军角色,给他们戴上腺体抑制器,捆绑、鞭笞、谩骂羞辱,扒掉衣服,不准他们饮食休息,时不时用灼热的强光照射他们,用刺耳的噪音让他们精神崩溃,之后便是无休止的的拳打脚踢拷问直到整场考核结束为止。
虽说成功逃脱战俘营的学员会被免责,但逃出来实在太难了,每次只有一两位学员能做到。
特工的被俘风险非常高,一旦选择了这项职业,就要有面对痛苦和恐怖压力的承受能力。
陆言考核失误进去过一次,时间很短,大概只有四个小时左右。
当时戴柠教官很担心会不会给娇生惯养的小家伙造成心理阴影,但很显然他小瞧了他,小兔子出来以后躲进衣柜里抹了一夜眼泪,第二天还是红着眼睛、遍体鳞伤地按时出现在了教室里。
想起那次经历陆言就小腿哆嗦,于是每到重大考试都全力以赴,以免再进战俘监狱。
毕揽星低头给uzi换弹匣,低声问:“你想怎么做?”
“我们先一块儿把恐怖分子干掉。”
陆言脑筋转得飞快,“你看,任务里没说只让一队去执行歼灭任务吧,没说就是可以的意思。”
毕揽星想了想:“行。
你们负责去找兰波,我们去联络其他队伍,两个小时后在神庙外一千米的山谷沼泽集合,我会提前建筑防御工事,重新分组冲锋。”
陆言:“对一下表。
我们先撤了。”
陆言带着两位队员开车返回原位,带上萧驯和布偶猫往另一个方向去。
ATWL考试时陆言与兰波相处过几天,大致了解他的某些习性,直接奔着有水的位置开过去,地毯式搜索所有水源。
兰波宁静地躺在小溪里,枕着一把HK416步枪,双手垂在卵石上,蓝色蝴蝶落在他金发间。
他们把越野车停在远处,从卵石上走过来靠近兰波。
萧驯习惯性探查目标的情况——
生命数据总体分析:100%
体力剩余:100%
腺体能量剩余:100%
情绪占比:愉悦50%,无聊50%
进食量:99%
又出现了,这个特殊的指标。
萧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兰波的数据里会有这么一项,上一次见到兰波,他的进食量是97%,现在又增加了一些,不知道如果达到100%会发生什么事。
“他现在心情不错,靠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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