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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将军破了钱老头的杀招,局面顿时明朗起来,钱老头进攻无力,防守不及,几招之后就被拿下。
钱老头输了志在必得的一局棋,分外不满,瞪了安老将军一眼,抓起桌上的遮阳帽大步去了,走时还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
。
“好小子,刚才要是没你提醒,可真让钱老头给逼得下不来台,这怎么得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一边看我们两个老头子笑话?来来来,陪老头子下一盘,称称你有几斤几两。”
安老将军头也不回地喝着茶,旁边的警卫和安卫宏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老将军过奖,就是没有小子瞎忙,您老也一定会看出生路的。
既然长者有命,小子遵命就是。”
说话的正是薛向,他在一旁观棋有一阵子了,两个老人的棋力当在伯仲之间,都非庸手,当然,也绝对算不上大家。
二人在业余棋手里算得上出类拔萃,较之自己这个在qq象棋室里纵横多年的老油条,还是多有不如的。
方才,他见安老将军陷入长考,迟迟不能破局,薛向灵机一动,用手腕的梅花表背面折射阳光直入棋盘,以此提示。
老将军得以转败为胜,多赖薛向点睛之助。
“你小子不是个爽快人,观棋不语真君子嘛。
你在旁边看着就看着,哪有瞎支招儿的。
你又不是我老头子的参谋,这下棋如打仗,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幸好我老头子英明果决,棋高一招,不然你可就创了大祸了。”
老头子缓缓摇着扇子,一副事后诸葛亮,吃干抹净不认帐的表情,看得薛向瞬间血压升高。
“您谁说呢?刚才你们下棋的时候有人说话了吗?卫宏,刚才你在给老将军当高参啊?”
薛向索性也充傻装愣,反正你也不领情,我就不认账。
安卫宏被薛向问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刚才你不是亲口承认给老爷子支招了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认账了?咦,也对,他刚才确实没有别的动作,离老头子又那么远,没法子支招啊,老王挨着老爷子背后,只有他有这个机会在老头子背上写字支招,对,一定是这样。
花卫宏自以为得之矣,笑道:“没有啊,我可没说话,也没法支招啊,再说象棋我素来不精,扑克牌还差不多。
老王,是不是你支的招,行啊你,难怪老爷子常胜不败,原来是你在背后摇小扇子。
这事儿你可得做好保密工作,要是钱爷爷知道了他这么多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美名都是打你这儿来,非活撕了你不可。”
安卫宏被薛向转移了方向,冲着安老将军身旁的中年警卫伸大拇指。
老王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安老将军打断了,他狠狠拍了下桌子,瞪着安卫宏喝道:“你小子在哪儿灌了猫尿回来,说酒话啊,老子是那种下个棋还要耍手段的人吗?混账行子,你爷爷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本事在你眼里都是鸡鸣狗盗混来的?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说罢,老头子起身,作势要打花卫宏。
安卫宏一下跳到薛向身后,薛向赶紧伸手扶住安老将军:“老爷子,消消气,不知者不罪嘛。”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跟老子玩皮里阳秋的那套,这小子就是被你带沟里去的,来,给老子坐下,我老头子要给自己的棋力讨个说法。”
老头子没给薛向好脸色,大手一挥,命令薛向坐下对弈。
薛向领命坐下,他现在可没一点见到偶像的激动,贯因初见的时候只是两个糟老头子在下棋,斗气,谈笑间直若寻常老人,没有显露丝毫的沙场老将的威严,只觉得新鲜。
这会儿,对话间新鲜感去了大半,下棋就下呗,仿佛棋友间的挑战。
薛向也着实有些技痒,穿越这么久还没碰过棋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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