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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有几丝孤寂的身影,麦麦的心在揪痛。
所有人都希望他消失,那种不被肯定的感觉一定是难以承受。
他没有说错,她爱的是那个站在铃兰花中,淡漠至极的孱弱男子;是那个美到不可方物,仿佛随时都会消逝的男子。
自始至终,她的心都不曾变过,正是依靠这份爱,才让她毫无保留的接受了改变后的他。
她没有权利剥夺他存在的事实,说不出此时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怀念,不舍,纠结,矛盾……
“雪雁,你有没有在想他?还是说,你喜欢现在的他?”
双手搂着雪雁的脖子,将脸贴在它纯白的鬃毛上。
雪雁偏转过头,乌黑的眼睛瞅了瞅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用头轻轻蹭了蹭她,这是它目前唯一能给予她的支持。
麦麦有些怕痒的“咯咯”
直笑,伸手牵住它的缰绳,“雪雁,我们俩好久都没有出堡了,走,现在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自她和雪雁康复后,发生了太多事,直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对雪雁倒是有丝愧疚,她并没有尽到一个主人的职责。
牵着雪雁走出马房,侍卫们看到后,立即去禀告了翼宿。
麦麦上次的意外,让全堡上下都紧张不已,翼宿更是下令,只要女主子踏出涿堡就马上来报。
二月初的气温依旧极低,但今天的天色很好,晴空万里,阳光照耀着地上的积雪散发出空旷的轻灵之秀。
麦麦踩住马蹬翻身上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腿轻夹马腹,雪雁立即会意的迈开蹄子,漫步而行。
鬼宿和娄宿奉翼宿之命,赶紧出堡跟在麦麦身后,他们极有默契的没有上前扰了女主子的兴致,只是默默的守在后面。
倏地,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冲出了堡,正在向这边急驰而来。
仅在两人扭头的空档,马已欺身追上雪雁。
马上披着白色披风的男子,右臂一伸,便将麦麦纤瘦的身子揽了过来,安置于自己的身前。
不顾麦麦的惊呼,左手缰绳一挥,“驾”
,马如闪电般奔向前方。
鬼宿和娄宿对望一眼,无奈的上前牵回了雪雁。
“娄,主子他……也很可怜。”
鬼宿的声音闷闷的。
娄宿轻应一声,与他并肩往回返,“哎!
主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伴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狂风吹乱了她的发,骚动着她的脸颊。
麦麦抓紧他的衣襟,侧坐在马上动都不敢动。
他的右臂收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面上像一尊雕像般坚毅,没有半点起伏。
不管骏马如何奔驰,他的身子依旧沉稳的坐在马上。
渐渐的,他收住缰绳,让马慢慢放下速度。
麦麦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不再僵硬。
抬起头看着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凝视着她不算顶美,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容颜,他倏地低下头,霸道而又不失激情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纯粹,没有浅尝,没有试探。
像是要吻出她的灵魂,有些让人心疼。
同样是狁的唇,带给她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到底该怎样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