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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早就该知道的……呵……
从未听你讲过一句，你心理的所想所念，
张启山……你回头看看……
后背好疼，胸口也疼的厉害，纹身灼烧进血液里，一寸一寸的撕破血管，好烫。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求求你……回头看看……
我还有话不曾对你讲……
早该面对的，至死不渝。
&ldo;我爱你。
&rdo;
拄一根青杖，戴一顶蓑帽，一道盘山青石路，绵绵山雨将面颊弄得湿漉漉的好生凉快。
&ldo;红班主。
&rdo;
双手合十，含胸弯腰鞠躬道：&ldo;主持。
&rdo;
&ldo;有劳红老板了。
&rdo;
&ldo;客气。
&rdo;
堂鼓定心，单皮鼓急促密如雹点；檀板似是黏了水气，浑浑噩噩的敲打；大锣小锣一个磬醒一个清脆，传出山路几里远；京胡迷迷瞪瞪咿咿呀呀，靡靡之音不过如此……
&ldo;廿二簪头碎，唤来人声阿爹
梨园初至十二年，坎坎坷坷九百天
教坊两袖朝朝醉，椒房五更夜不寐
敢问暮昏人可曾悔，将军啊人言可畏&rdo;
唱了一世冷清，两世精明，怎么把自个儿唱糊涂了。
可有这优伶出家做和尚的先例？心不在焉的想着，到老做个出家人，洗洗墓里的秽物，听听佛经，清心寡欲，倒也知足了。
来了。
青衫布衣，不穿军装的模样，田家的青年一样，将那满腹诡谬藏起掖住，老老实实，平平淡淡，似在过日子。
戏子儿可不都活进了戏里么？唱多了，就进来了。
年复一年，把那人情都看冷了。
这是认识张启山的第几个年头？罢罢，怎么他一来，反倒拘谨起了？不就是……不就是多了个观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