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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喜事接连,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倒挺喜欢那个&ldo;红老板出城,向有过一面露水情缘的张军座,借得三支救命发簪&rdo;的版本。
虽不知这是哪位说书人惊堂木下的说法,却意外的接近真相,确实是&ldo;借的&rdo;。
露水情缘也会有的,在丧礼上他一身缟素,满面清泪,告诉我说:&ldo;爹是清白的&rdo;,真他妈好看。
婊子戏子不分家,爹就是因为有传闻道他与男人有染,搞得两处一家人亡一家财破,才一根白绫悬上房梁。
&ldo;大不祥。
&rdo;我对他说。
【九月缟素焚,十月尚不闻。
】
时常进他的戏园子听戏,几次下来,那二楼的位子便没人再敢坐下去。
他……如何讲,实在是个淡泊的人,话不多,温润平和,典型南方性格。
几次闯进梨园后院,寻到他上妆更衣的地方,与他说上两句话,听他吊吊嗓子,他也不恼。
夫人待我也很好,见我在时,总会端一盘小点心,两盏润喉茶,再悄悄退出去。
我给他讲讲国家战局,他也会拿谱,给我清唱些还不曾在台上表演过的戏段子。
&ldo;近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出去探斗?&rdo;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戏服搭在小臂上,回头问我。
我那些个本性,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要进斗里磨上一磨,以便在其余时间内我都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不解的是近来一直都&ldo;很正常&rdo;,在此上,我不曾逛过欢馆,不曾赌命,也不曾虐待俘虏和探子。
&ldo;头发长了。
&rdo;
他一怔。
&ldo;挺好看的,别剪掉。
&rdo;
他转过身,似是认真在挑选戏服,随即温润道:
&ldo;好。
&rdo;
待到来年九月时,长沙九门提督才算真真正正的安定下来。
清秋山上面分外凉,安顿副官等在山下,自己寻着音上了山
,一上山便听到大鼓咚咚作响,敲得心肺都跟着颤。
红老板声音穿透力极强,划破山雾般的传进耳朵里,那小庙虽小,香火却旺的紧,整座山都被笼着一钟罩佛家味。
他就在那团香火里,红色水袖几近甩上松针头,薄情的小脸儿正眼都不曾给过我一个。
虽说唱念做打应该一项不少才是,可他就那般面无表情的唱着,在我看来却有味道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