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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蔷儿，可是有人让你受了委屈?&rdo;

&ldo;姐姐，你知道的‐‐&rdo;纳兰蔷随着这一问，眼泪再忍不住掉落下来，这一掉，她慌忙将手里的书籍捧开，却还是有些水渍映了上去，她更为惶张，嘴唇嗫嚅着，道，&ldo;这是太后要的经书，我把它弄湿了，我真不会做事，我真的很笨!&rdo;

夕颜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用手稳住她的手：

&ldo;蔷儿，这不碍事，用干的宣纸夹住，放通风处吹了，不会有痕迹留下。

&rdo;

&ldo;是吗?&rdo;纳兰蔷的眼底有一丝迷惘，&ldo;那奴婢告退。

&rdo;

她又恢复称谓，抽身就要离开。

&ldo;蔷儿‐‐&rdo;

夕颜唤了一声，纳兰蔷回望了她一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ldo;姐姐，我可以这么喊你吗?&rdo;

&ldo;当然可以。

&rdo;

&ldo;姐姐，我好怕，好怕啊。

&rdo;纳兰蔷再顾不得，一头扎进夕颜的怀里，即便埋在她怀里，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出几声哽咽。

&ldo;怎么了?&rdo;

&ldo;我让母亲失望了，她对我好失望。

姐姐，我该怎么办?&rdo;

侧妃莫兰?

是啊，她怎会甘心女儿只做一名女史呢?

&ldo;姐姐，你帮帮我，好吗?&rdo;纳兰蔷抬起婆娑的泪眼，哀求道。

&ldo;蔷儿，待过几日，我求太后一个恩旨，替你在当朝选一位家世品行皆优的男子，指了这婚，你母亲就不会再有计较了。

&rdo;

&ldo;不，不，姐姐!&rdo;纳兰蔷骤然离开她的怀里，惊恐地道，&ldo;我不能离开这，母亲说了，我生是这里的人，死也要死在这里，我不能离开。

姐姐，你帮帮我好吗?我不想只做一名女史!&rdo;

纳兰蔷的声音一直很轻，可，这么轻，落进夕颜的耳中，也是清晰的。

&ldo;蔷儿!&rdo;

她唤出这二字，却再说不下去。

她的手心很冷，心，也是冷的罢。

她突然明白，纳兰蔷要的是什么。

哪怕，那条路的结局，会通向死亡，她想，纳兰蔷因着莫兰，也定是坚持要走的。

而，未待纳兰蔷说出下一句话，莫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悠悠传来：

&ldo;醉妃娘娘，太后等您很久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