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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算了,说着玩的。
又不是真想知道。
&rdo;大岛用铅笔头上的橡皮顶住右侧太阳穴,&ldo;哪,明天见。
&rdo;
&ldo;再见。
&rdo;我说。
他没有扬手,举起铅笔作答。
我乘上来时那列电车回到高松站,在车站附近一家看样子便宜的饭馆里点了炸鸡块套餐和蔬菜色拉,饭多要了一碗。
吃罢喝温吞吞的牛奶,又在小超市买了两个饭团以便半夜饿时充饥,之后朝要住的宾馆走去。
走得既不太快,又不过慢。
走法跟极普通的人一样,以免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注意。
宾馆规模固然不大,但属于典型的二流商务宾馆。
我在前台住宿登记簿写上假住所假姓名假年龄,预付了一天的房费。
我有点紧张,但他们根本没向我投以疑神疑鬼的目光,也没有大吼大叫‐‐&ldo;喂喂,别乱弹琴,我们心里一清二楚,你不是离家出走的十五岁少年吗?&rdo;一切都是事务性的,风平浪静。
我踩着发出&ldo;咔嗒咔嗒&rdo;不吉利声响的楼梯爬到六楼。
房间细细长长,冷漠的床,硬硬的枕,小小的桌,不大的电视,晒褪色的窗帘。
洗澡间还没有壁橱大。
无沐浴露无洗发液。
从窗口看见的只是邻楼的壁。
但是有屋顶、水龙头有温水流出,光凭这点就必须谢天谢地。
我把背囊放在地板,在椅子上坐下,让身体适应这个房间。
我自由了。
我闭起眼睛,就自己自由了这点思索一阵子。
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自由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现在明白的只是自己成了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住在陌生的地方,如丢了指南针丢了地图的孤独的探险家。
莫非这就是自由的含义?连这点我都稀里糊涂。
于是我不再思索。
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在洗漱台细细刷牙,躺上床后又看了一会儿书。
书看累了,打开电视看新闻。
同今天一天我身上发生的事相比,哪条新闻都毫无生气无聊至极。
随即关掉电视,缩进被窝。
时针已划过十点,但一时很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