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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三（第4页）

&esp;&esp;乔揉了揉被捅刀的胸口，嘀咕道：“可他确实从你这扫过好几眼，而且你一个从来不插手别人事情的人，光是这一天就管他多少回了，这在我看来真的反常。”

&esp;&esp;顾晏没答话，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沿，神色冷淡地晃了一下杯底浅琥珀色的酒，垂着的目光倾斜着落在酒里。

&esp;&esp;又过了片刻，他才喝完最后一口，沉声应了一句，“是么？”

&esp;&esp;他没有立刻去证实乔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吃罢了晚餐，又擦了嘴角。

这才在餐厅迷灿灯光的掩映下，隔着小半块餐桌朝燕绥之看过去，又在燕绥之抬头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esp;&esp;乔莫名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

&esp;&esp;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反正他坐在中间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esp;&esp;因为用餐时间晚，所以各位客人回自己小楼的时间更晚，晚到灯松林已经飞满了萤火。

&esp;&esp;燕绥之把大衣挂在房间的衣架上，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抱着胳膊倚在阳台门边。

海滩上的某一角吊着两盏白灯，那帮维修人员还在跟那两扇检测门较劲。

&esp;&esp;两星灯火隔着遥遥距离，映在他黑色的眸子里，显出一小片亮色。

&esp;&esp;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敛起目光转了身，敲响了对面顾晏的卧室门。

&esp;&esp;没过片刻，门开了。

顾晏按着门框，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也没问有什么事，就点了点头淡声道：“进来吧。”

&esp;&esp;回来有一会儿了，他的衬衫扣子却一枚都没解，并没有要休息的架势，似乎还在琢磨什么东西。

&esp;&esp;燕绥之一眼看见了阳台外的灯松林，挑了挑眉道：“果然还是你这边风景好。”

&esp;&esp;“你是来借阳台看风景的？”

接了一杯清水的顾晏撩起眼皮看他。

&esp;&esp;“差不多吧。”

燕绥之顿了一下，又道：“顺便来跟你讨论一个问题。”

&esp;&esp;智能机的震动声踩着这句话的尾音响起，顾晏拿了两杯清水出来，没手戴耳扣，便干脆用小指敲了一下杯壁，直接接通。

&esp;&esp;通讯连接成功的同时，全息屏自动跳了出来，对方通讯号显示在屏幕上的同时，声音也响在了房间里——

&esp;&esp;“顾？在忙吗？我看你一天都没回音，我就是想问问，之前给你的那个干扰检测门的程序对案件有帮助吗？”

&esp;&esp;对方语速特别快，捂都来不及捂。

情绪非常饱满，咬字格外清晰。

想听不明白都不行。

&esp;&esp;正把清水递给燕绥之的顾大律师闻声手一滑，从容不迫地掉了一只杯子。

&esp;&esp;咣当一声，泼了一地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