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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二（第3页）

白天对很多东西不敏感，夜里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简直天生是下水的料。”

&esp;&esp;燕绥之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esp;&esp;“上次我有东西忘在俱乐部了，回来拿，他那天也有工作要整理，在俱乐部上面的办公室加班。

我去器材室的时候，正跟瞎子一样抖抖索索摸开关开灯呢，结果摸到了他的手。”

&esp;&esp;教练打了个夸张的寒战，“魂特么都要被吓飞了！

闹了半天，其实就是他老人家要去器材室把他那套潜水工具找出来，懒得开灯，正找着呢，就碰见我进去了，摸到他的手是因为他看我磕磕碰碰的找开关，打算帮我开灯。”

&esp;&esp;也许是当时教练的表演太夸张，又或者是陈文孤零零的潜水船有些特别，所以那个并不重要的场景，过了这么多年，燕绥之还能想起来。

&esp;&esp;那之后的几年里，也许是燕绥之去的时间点跟陈文对不上，又或者是他很少注意别人的缘故，他对陈文就再没什么新印象了。

偶尔见到，都是远远隔着海滩或者人群，而陈文倒是一如既往形单影只。

&esp;&esp;但他跟陈文不是没有交集的，唯一一次交集，是年。

&esp;&esp;那天，他的话痨教练不用他甩就没了踪影——

&esp;&esp;“家里有点急事，我托了陈文帮忙带你。”

他到香槟的时候，教练这么给他留了一句。

&esp;&esp;那阵子燕绥之碰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应了一声就去柜里拿了一套潜水服和设备换上了。

从更衣室出来去海滩的时候，他刚巧看见了陈文，被几个保镖勾肩搭背半请半强迫地拉走了。

&esp;&esp;他对那几个保镖有点印象，总跟着某个十来岁的小少爷。

他也记得教练临走前提过一句，说陈文这天下午还得再带一位麻烦客人。

&esp;&esp;估计说的就是这位了。

&esp;&esp;作为也甩过教练且经验丰富的人来说，燕绥之瞥了一眼就知道那些保镖在干嘛，当时也只是失笑一声，兀自去了潜水船。

他在潜水船等了片刻，没见陈文来，便干脆自己下了水。

&esp;&esp;没想到那次就碰上了事故……

&esp;&esp;会见室里，陈章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被燕绥之点了两回后，终于放弃钻那个毫无意义的牛角尖，改问道：“你……那你说你知道那次事故，你知道的是怎么样的？”

&esp;&esp;他想了想，又有些自暴自弃地垂下了目光，略带一丝嘲讽道：“我没有尽责，导致客人在水下出现事故？”

&esp;&esp;燕绥之想了想，“差不多吧。”

&esp;&esp;陈章哼了一声，扭开了脸，脸色要多臭有多臭，苦大仇深。

&esp;&esp;燕绥之顿了一下，又挑眉继续道，“不过可能需要再加一个前缀，你被保镖故意拦走了。”

&esp;&esp;有那么一瞬间，陈章没有反应过来，依然保持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厌烦表情。

&esp;&esp;过了大约三秒钟，他才猛地转回头来，盯着燕绥之道：“你真的知道？！

！”

&esp;&esp;燕绥之摊了摊手，“显而易见，我已经说了。”

&esp;&esp;陈章始终记得那天，那几个保镖最初还是玩笑似的拦着他，等拉到更衣室里之后，态度就瞬间变了，到最后几乎是极其强硬地强迫他呆在更衣室里，不许去海滩妨碍人。

&esp;&esp;“妨碍”

，他们当时用的词汇，让陈章明白那位曼森小少爷铁了心不想要教练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