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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二（第4页）

&esp;&esp;“我那时候刚好陷在瓶颈里，或者说……有点钻牛角尖？”

顾晏道，“当时听了你的答案，觉得之前花费时间分析折腾的自己傻透了。”

&esp;&esp;看，你努力解释论证了那么久，其实对方根本没想过这些。

&esp;&esp;偏偏那时候他刚意识到自己对燕绥之抱有一些荒谬的想法，对他的每一句话都看得异常重。

&esp;&esp;燕绥之联想到顾晏之前的回答，了然地点了点头，神色微动：“所以一毕业，你就抱着某些不那么正经的心思，顺势被我彻底气跑，再没有过音讯？”

&esp;&esp;顾晏：“……”

&esp;&esp;“不过……”

燕绥之又忽地笑了，“我很高兴。”

&esp;&esp;“为什么高兴？”

顾晏看着他。

&esp;&esp;“因为你绝不是那种为了心安理得，扭曲理念去盲目迎合现实的人。”

燕绥之道，“我的学生，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esp;&esp;事实上，在后来近十年的时间里，被打磨得越来越沉稳成熟的顾晏其实是感谢当初那个旧案的，如果不是那段近乎于自我折磨的论证和分析，他很可能要花费更久的时间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esp;&esp;燕绥之看着顾晏，眼里含着明亮的笑意。

&esp;&esp;这是他一度非常欣赏的学生，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现实磨砺后，依然内心强大，正直纯粹。

&esp;&esp;讨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esp;&esp;但是燕大教授是个嘴欠的，他听完这些，又忍不住逗了顾晏一句，“现在呢？”

&esp;&esp;顾晏：“嗯？”

&esp;&esp;“你现在觉得跟我的理念还合得来么？”

燕绥之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好好回答。”

&esp;&esp;“……”

&esp;&esp;什么叫好好回答？

&esp;&esp;“要是不太合呢？”

顾晏眸光一动，反问道。

&esp;&esp;燕大教授笑眯眯地说：“那就不妙了，我说不定要先浇死你庭院里那一片花花草草，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谁要跟我发展发展亲近关系，毕竟理念不合是个大事。”

&esp;&esp;“……”

&esp;&esp;十年前，某些人这么半真不假气人的时候，顾晏会摔门就跑。

&esp;&esp;但现在不同了，这是他的办公室，他不用跑。

把某些人赶出去，他又不忍心。

&esp;&esp;唯一的办法，只有封口。

&esp;&esp;所以五分钟后，当菲兹小姐带着新到账的委托报酬来敲门时，嘴欠的燕大教授正被抵在门里，吻得根本没有应声的余地。

&esp;&esp;他用拇指抵了抵顾晏线条好看的下颌，略微分开一些，眯着眼低声说：“你跟我说说，过会儿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解释？嗯？办公室是让你干正事的地方，你净干些不尊师重道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