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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作为朋友,其实,真的是不错的。
所以当他没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时,林鸢也自然地将身上的刺收拢起来。
“谢谢你,江随。”
她真心诚意地说,“但是不用了。”
江随微顿,却仍是笑了下:“为什么?今年不回去吗?”
林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仿佛不在家,或者说,不是在室内那样的地方打电话。
因为他的声音,莫名有些不着边际的空荡感。
林鸢不知怎么想到去年,是谢师哥问她需不需要里程兑票升舱的。
没来由觉得,是不是也是江随,托谢师哥问的。
只是如今,好像也没有了再去证实什么的必要。
“我和妈妈去年坐了早班的高铁回去,发现她坐火车更舒服些。”
林鸢解释道,“不用提前值机安检,不怕晚点,不用等行李,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还更方便些。”
明明她只是单纯地描述事实,江随却喉头一窒。
所以,她尝试了别的选择,觉得那样的选择,原来也不错。
便决定再也不需要从前的归家路线了。
是这个意思吗?
林鸢说完,听他没回应,等了片刻,想找个话题结束这通电话,于是说:“你感冒了那么久还没好,早点儿休息吧。”
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喝了酒,今天就别吃药了。”
隔着电话,江随看不见她的表情,或者说,从没想过她会有言外之意。
他只觉得僵麻了一整晚的心跳,终于有了点儿实质的跳动感。
她其实早就发现他感冒了,她其实也在关心他。
只是他先前惹她不高兴,她在赌气,所以不提。
他欣喜地回:“没关系的。”
林鸢一默。
这样散漫的毫不在意的回答,突然让她有点儿无力感。
他可能真的不需要别人指导人生,是她想多了。
“那随你吧。”
她淡淡地说。
嗓子一涩,江随接下去的话堵回喉管。
他只是想说,没关系的,因为他没有吃药,不用怕和酒精起什么副作用。
但为什么,她的语气又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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