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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这几天江随,一定是还会来找她的。
逃避没有用。
所以她将他联系方式全部拉回,只是没想到,他一个电话一个消息也没有,竟又是这样无声无息,突然地找来。
“今天又有什么事,江随,要不你一次性说完吧。”
林鸢仰头,尽量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江随牵了牵唇角,想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可最终那笑意还是失了随性,涩然开口:“他今天没来接你,所以我才来的。”
林鸢脑袋嗡地一声,他那天那句“我会藏好的”
,像套在她身上隐形的锁链一样,突如其来地将她收紧。
狠狠捏了捏手指,林鸢说:“江随,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江随呆呆地站在原地,路灯下,单薄的白衬衣下摆,被夜风掀起瑟然的微晃。
“可阿鸢,是你说,会考虑一下的。”
所以他听话地藏了起来。
强牵起唇角笑了下,仿佛希望她反驳,希望她否认,江随长睫微动,努力用玩笑般的语气,轻声问,“你骗我的啊?”
林鸢喉间一哽,只觉得他不知所谓不可理喻,大声道:“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在敷衍你吗?你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吗?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的幸福搞砸!
你明白了吗江随?!”
她吼完这句话,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么犯错的人明明不是她,这些担惊受怕的难堪,害怕失去的酸苦,却要她来承担。
“阿鸢你……你别生气,”
他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轻轻安抚她微颤的肩。
可下一秒,又在她眼里看见毫不掩饰的抗拒、敌视,与厌恶。
手指仿佛被她眼里水汽烫了下,滞顿在半途,无所适从。
喉管哽意在齿间滚了滚,江随强迫自己收回手。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你不会骗我的。”
他欺人自欺般安慰着自己,替她解释道,“你只是,在那样仓促的时间里,没有想好。”
“那你现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鸢咬牙盯着他,粗重地呼吸,缓了许久,突然笑了声,开口问他:“江随,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我和顾淮在一起,即便我们结了婚,以后只要我需要,我还是可以随时来找你,是吗?”
江随神色有些痛楚的蹇滞,却仿佛终于窥得一线天光,笨拙地牵了下唇角,嗓音沙哑而艰涩,对她说:“是的,可以。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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