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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老先生又用戒尺指指他的手，宋凯无可奈何地抬起手来。

先生举起了他的戒尺……

忽然，学堂的门开了，接着听到一声喊：&ldo;先生……&rdo;

走进来的是阎宝航。

范先生认识阎宝航，便问：&ldo;小四，你来干什么？&rdo;

阎宝航给先生鞠了个躬，便指着宋凯说：&ldo;请先生不要打他好吗！

&rdo;

范先生不解地：&ldo;什么？&rdo;

阎宝航：&ldo;宋凯会背这一段的，他是让先生的板子吓住了！

&rdo;

范先生更加疑惑，放下他的戒尺，叫阎宝航说明白。

阎宝航这才把宋凯如何教他背书的事说了一遍。

他看到老先生仍不相信的样子，便说：&ldo;范先生，我说的话是真的，不信，我给先生背一段听听！

&rdo;

范先生不相信这个猪倌阎小四会背《千字文》，出于好奇，他答应听听阎宝航背背《百家姓》。

阎宝航把《百家姓》背得烂熟。

先生让他再背诵一段《三字经》，也没有难住他。

接着范先生又让他背一背《千字文》，阎宝航照样脱口而出。

令老先生惊讶的是，阎宝航甚至能背诵四书之一的《大学》。

老先生问阎宝航：&ldo;你是跟谁学的？&rdo;阎宝航答：&ldo;我是跟先生学的！

&rdo;老先生不解地说：&ldo;你不是阎成德的老四‐‐小猪倌吗？&rdo;阎宝航答：&ldo;是。

&rdo;老先生：&ldo;你不是这里的学生，谈何跟我学习？&rdo;阎宝航这才告诉他常年在私塾窗下偷读的事。

老先生问过宋凯才知道，阎宝航不但向宋凯借过课本，在放猪时他俩还时常在一起诵读课文。

至此，老先生早忘了惩戒宋凯的事，他拿起一支毛笔送给阎宝航说：&ldo;你既然如此聪明，就把你背下来的生字写几个给我看看！

&rdo;

一窗下偷读（2）

这一下可难住了阎宝航，他会写字，但因家里穷，从未用过毛笔写字，他的字是在河滩上练出来的。

宋凯把这事告诉了先生，先生越发觉得奇妙。

正好外面雨停下来了。

老先生领着阎宝航走到外面找一块地方，便递给他一根木棍，然后他口中念念有词，令阎宝航跟着他往地下写字。

只听他诵道：&ldo;泌七岁，能赋棋。

彼颖恒，人称奇。

尔初学，当效之。

蔡文姬，能辨琴……&rdo;

阎宝航一一写出。

范先生好不感动，连忙说：&ldo;这小子真聪明！

我范懋修教的学生有的还不如这位窗下偷读的小猪倌！

真是惭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