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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净宁笑着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再哭下去眼睛该肿了,别人该以为我真欺负你了。”
温渝打了他一下,小声道:“本来就是。”
林净宁握着她的手,将她拉着坐起来,倾着身体给她擦眼角,玩笑道:“一会儿手也该打疼了。”
温渝吸了吸鼻子:“我愿意。”
林净宁笑:“我可舍不得。”
温渝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
林净宁说:“谁欺负你了?”
温渝梗着脖子:“没有。”
林净宁问不出来,往后一靠,一只腿屈膝踩在沙发上,手腕搭上去,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装作不经意间说起的样子,道:“从前呢,有个小孩学憋气,邻居就嘲笑他说,你没这个本事,结果小孩不信,偏要学。”
他讲这些的时候,声音低沉,平稳。
温渝问他:“后来呢?”
林净宁说:“憋死了。”
温渝:“林净宁?!”
她气呼呼的扭过脸,却见林净宁笑了笑,肩膀都随之轻轻颤动,抬高了声音道:“有气就得撒出去,委屈忍得久了会出毛病。”
温渝缓缓呼吸道:“等我处理好了再给和你说。”
林净宁听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心里还真挺舒坦,这样的温存时刻实在难得,他拿起酒喝了一口,饶有兴致道:“你家里人一般怎么喊你,温渝?”
“差不多吧。”
“没个小名?”
温渝想了想说:“没有。”
林净宁沉默片刻,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江桥打过来的。
这种时候,江桥主动打来肯定是有要紧事。
他走在窗边接起,拉开了一点帘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湖。
应该事情不小,温渝看他眉头蹙紧。
其实事情不大,但得费点心。
林净宁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温渝,停顿片刻说有个事要出去,她说不出来的失落,却还是点了点头,乖乖的什么也不问。
林净宁很快就走了。
上次也是这样,下着大雨,好像这个百岁斋总是不容人过夜一样,到了傍晚就要赶人走,像张爱玲笔下写的那样“外面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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