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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那种半信半疑的表情。

这次的幻景和别的那些都不一样。

我不知为何也在幻景里，这点和从前截然不同。

我发现自己站在热尔曼的银器作坊里，看着银匠打扮的热尔曼坐在那里，制作着一枚胸针。

在我的注视下，他抱住脑袋，开始喃喃自语，仿佛头脑中有某个声音在质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我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让我吃了一惊。

&ldo;精彩。

你击败了恶人。

你脑袋里的这幕道德剧就是这么来的?&rdo;

幻景里的我转过身，看到了发话者，却发现那是另一个热尔曼‐‐年纪更大，我也更熟悉的那个。

&ldo;噢，我并不真的在这儿，&rdo;他解释说，&ldo;我也并不真的在那儿。

这一刻的我还在圣殿的地上血流不止呢。

不过看起来，洞察之父给了我和你谈话的时间。

&rdo;

场景突然变换，而我们回到了圣殿底部的秘密墓穴，只是这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埃莉斯也不见踪影。

我所看到的是从前某个时候的墓穴，在这里，年轻得多的热尔曼正走向一座圣坛，圣坛上放着德&iddot;莫莱的文稿。

&ldo;啊，&rdo;我身后的那个&ldo;向导&rdo;热尔曼说，&ldo;我的最爱之一。

你看，我那时并不理解脑海里萦绕的景象。

金色的高塔，闪耀银光的城市。

我以为自己快发疯了。

然后我发现了这儿‐‐雅克&iddot;德&iddot;莫莱的墓穴。

看了他的著作以后，我明白了。

&rdo;

&ldo;明白了什么?&rdo;

&ldo;明白我以某种方式和几百年前的德&iddot;莫莱大团长联系在一起。

明白我是被他选中的人，注定要清洗骑士团数百年来的堕落与腐化。

我的责任是净化这个世界，让它恢复成洞察之父希望的样子。

&rdo;

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里，而高阶圣殿骑士们正在向热尔曼下达判决，要将他逐出骑士团。

&ldo;先知们在自己的时代通常都不受赏识，&rdo;他在我身后解释道，&ldo;流亡和贫苦迫使我重新审视自己的策略，并寻找达成目标的新途径。

&rdo;

场景又一次变换，我的眼前出现了恐怖统治时期的景象。

断头台的利刃抬起又落下，就像钟表的滴答声那样，从不间断。

&ldo;无论会带来什么后果?&rdo;我问他。

&ldo;旧的秩序毁灭，新的秩序才会诞生。

如果人类生来就会惧怕不受限制的自由，那就更好了。

尝过混乱的滋味以后，他们就会想起自己为何渴望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