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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了因想了想道：&ldo;不错。

好像是有个人说过这么样一句话。

&rdo;

傅红雪道：&ldo;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没有听出他的口音?&rdo;

了因恨恨道：&ldo;我管他是谁?那时我心里只想一件事，就是等那没有良心的负心汉出来，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再将他的骨头烧成灰，和着酒吞下去。

&rdo;

她忽然撕开衣襟，露出她枯萎干瘪的胸瞠，一条刀疤从肩上直划下来。

傅红雪立刻转过头，他并不觉得同情，只觉得很恶心。

了因却大声道：&ldo;你看见这刀疤没有，这就是他唯一留下来给我的，这一刀他本来可以杀了我，但他却忽然认出了我是谁，所以才故意让我活着受苦。

&rdo;

她咬着牙，眼睛里已流下了泪，接着道：&ldo;他以为我会感激他，但我却更恨他，恨他为什么不索性一刀杀了我!&rdo;

傅红雪忍不住冷笑，他发现这世上不知道感激的人实在太多。

了因却道：&ldo;你知不知道这十九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受的是什么罪，我今年才三十九，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已变成了什么样子?&rdo;

她忽然伏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女人最大的悲哀，也许就是容貌的苍老，青春的流逝。

傅红雪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才忽然觉得有些同情。

她的确已不像是个三十九岁的女人，她受过的折磨与苦难的确已够多。

无论她以前做过什么，她都已付出了极痛苦、极可怕的代价。

&ldo;这也是个不值得杀的人。

&rdo;

傅红雪转身走了出来。

了因突又大声道：&ldo;你!你回来。

&rdo;

傅红雪没有回头。

了因嘶声道：&ldo;你既已来了，为什么不用这柄刀杀了我，你若不敢杀我，你就是个畜牲。

&rdo;

傅红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留下了身后一片痛哭谩骂声。

☆、【十七】受伤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阿暖追了一夜都没有看到傅红雪的身影，她不知道是意外的错过还是傅红雪在故意躲她。

一直到次日黎明，阿暖追进城里才看到那横挂于长街之上的白麻布，心下暗叫不好，踩起追风步直奔节妇坊而去，祈求着最好一切还来得及。

入眼一片披麻戴孝的黄白色，阿暖快速扫过去，没有见到任何的伤亡，万幸她来的比傅红雪还要早些，她想了想，敛息隐于阴暗角落，

傅红雪还是拖着他那一瘸一拐的步子，慢慢地来到了这里，阿暖皱眉，傅红雪的身形显然有些虚浮，这人竟然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这明显是没有进食也没有好好休息。

站在人群前段的老人看见傅红雪的身影，突然大声叫道：&ldo;我姓郭，叫做郭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