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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得到赦免这才端着托盘,站起身来。
东陵帝看着红烛手上的托盘问道:“这些日子,贤妃吃得不好吗?如何两盘斋菜与斋饭,剩了这么多下来?”
红烛眼角似有泪光:“娘娘不知道为何,最近睡觉睡得不安稳,面容憔悴了许多,自然进食就少了些。”
“可宣了御医?”
红烛摇头:“娘娘说,这是这些年来梦魇的老毛病了,御医来了也治不好,不让奴宣。”
东陵帝听了立即沉下了脸,他有意无意地瞥了瞥邹庆。
邹庆立即会意,连忙上前道:“红烛姑姑这如何使得,老奴去替娘娘宣御医罢。
娘娘这些年为了东陵国祚祈福的心思,陛下都懂。
只求娘娘保重好身子,来日方长。”
红烛说着又跪了下去:“多谢陛下恩典。”
邹庆立即屈身:“老奴去一趟御医院。
姑姑跟老奴一起去罢。”
红烛站起身来,千恩万谢地跟着邹庆去了。
两人沿着宫道前行。
邹庆看似是闲话:“贤妃娘娘是何时得了梦魇这毛病?”
红烛回答:“有好多年了,大约是六殿下走之后的那一年开始的。”
邹庆皱眉:“这是娘娘担心殿下,落下的毛病啊……”
红烛听到这里眼睛立即红了:“可不是吗,大监您不知道,娘娘每次梦魇的时候,嘴里总是叫着六殿下的名字,让他不要害怕……近日里这病越发的厉害了,到了夜里,奴婢都不敢睡了,只能坐在床榻便看着娘娘。
生怕娘娘夜里魇着时候,滚下床榻摔伤了自己。”
邹庆长叹一声:“是啊,六殿下已经走了许多时日了。
贤妃娘娘这是心病,心病恐怕还是需要心药医啊……”
红烛默不作声地跟着。
邹庆忽然笑道:“红烛姑娘放心罢,娘娘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安好的。”
红烛听邹庆如此说,也立即笑开了,点头道:“是,借大监吉言。”
小半个时辰之后,红烛带回御医去了长嬉宫,御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留下了安神的药囊才离去。
红烛送走了御医,关上了长嬉殿的门,立即小跑入殿,兴高采烈。
贤妃才喝了药,看见红烛忍不住嗔怪:“多大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
亏得这殿里没有其他人,叫人看见,定是要告到皇后那里给你一顿板子。”
红烛跑到贤妃身边跪下,笑嘻嘻地给她捶腿:“给奴一顿板子奴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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