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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桐听许安泽如此说,脸上有抑制不住地兴奋:“二哥说的可是真的!
当真是覃显川的真迹?他的画早就绝迹许多年了,二哥是如何找到的!”
许安桐一听见“覃显川”
这个名字,立即就如同痴儿一般,只顾着问话,忘了向太子行礼。
还是墨染在旁轻咳了一声提醒,许安桐才回过神来,抱拳欠身,讪讪一笑:“臣拜见太子殿下。
臣失礼了,还望太子殿下莫怪。”
许安泽好似不在意一般,扬手拉住许安桐的手腕,大笑着,把他往东宫里带:“二哥怎么会怪罪四弟?四弟爱画成痴,我这个当哥哥的若是遇见,无有不替弟弟想着的。
走,去书房小坐片刻。”
许安桐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但是心中却是暗自惊讶,总觉得今日的许安泽对他有些过于热情了。
可是他这个二哥,性子本就是阴晴不定,不可揣摩。
他没有驳许安泽的理由,只能任由许安泽拉着,往他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许安泽如同一个兄长一般,对许安桐絮絮叨叨:“四弟许久不回来,不知道为兄与惠妃心中甚是牵挂。”
许安桐柔声回答道:“臣见过陛下,就来拜见太子殿下了,片刻都不敢耽搁。”
许安泽回头眉宇微蹙,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道:“四弟怎么说话如此见外?”
许安桐依然态度谦逊:“二哥,您现在是东宫,是东陵的太子殿下。
在礼法上,您是君,我是臣,不可有半点阶跃。
臣一直谨记在心。”
许安泽的眸低有暗光流过。
这些年来,许安桐一直都是这幅谦卑的样子,不管是人前人后,对他这个太子礼数周全。
许安桐自小就喜欢丹青,一直对学习国策不曾上过心。
在弘文馆里交上去的功课,也不甚平平。
虽然在受过及冠之礼之后,出去单独立府,东陵帝给过一些差事。
但在许安泽这个太子的干预下,主要还是让许安桐担任边疆之地担任刺史,安。
。
邦定国。
最近几年东陵帝君体恤许安桐,觉得边疆贫瘠,生活困苦。
许安泽也有意拉拢自己的四弟许安桐成为他的党羽,于是这些年,东陵帝让许安桐便在江南一代州县的刺史与司马,许安泽并没有反对。
江南富庶,风景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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