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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暗想:真是败给你了......
他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元溪便粲然一笑,对着摊主老伯道:“麻烦给我一个「猴子偷桃」的糖人。”
摊主老伯应了一声「好嘞」,便往手中的长柄勺子里盛了一些糖浆,在刷了油的板子上画了几笔,一个「猴子偷桃」的糖人便做成了。
“小哥儿,您的糖人,您拿好。”
元溪喜滋滋地接过糖人,仔细嗅了嗅,迟疑了一下,便递到了严鹤仪面前,示意让他先吃。
严鹤仪摇了摇头,对摊主老伯道:“劳驾,一共多少钱?”
摊主老伯伸出三根手指,满脸堆笑地道:“三个铜板一个,五个铜板两个,公子要不要再买一个,两个划算。”
严鹤仪刚要拒绝,只见元溪歪着头道:“那就再来一个吧,我可以自己画吗?”
摊主老伯点了点头,便把长柄小勺递到了元溪手里,又装了一些糖浆。
元溪接过勺子,在板子上左勾右画,还用手捂着不让严鹤仪看,一脸的神秘。
片刻之后,他拿起一个人形的糖人,递到了严鹤仪面前,笑得一脸灿烂:“哥哥,猜猜我画的是谁?”
严鹤仪定睛一看,那糖人塑的是个穿长衫的少年,朗然玉立,发间束着绸带,分明就是自己的样子。
他愣了片刻,接过糖人,心中顿觉暖洋洋的,面上却尽力控制,故作镇定地道:“身形不像,我还要再高一些。”
元溪吐了吐舌头,扭头又被旁边编草蝴蝶的摊子吸引过去了。
严鹤仪偷偷笑了一下,从荷包里取出五个铜板付给摊主老伯,追了过去。
突然,严鹤仪脚下一顿,又回过头去,向那个糖人摊的摊主老伯要了张油纸,仔细地把手里的糖人包了起来。
他边走边小声嘀咕道:“我可不是多喜爱这东西,只是怕......怕这糖招来蚊虫。”
不过,这糖人塑的还是挺可爱的,严鹤仪看着手里的糖人,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这小哥儿干活不行,对着玩乐的事情上却很是精通,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如今却孑然一身,就这样跟着自己,怪可怜的。
严鹤仪想到这里,便不再心疼干瘪的荷包,索性由着他去,让他玩了个痛快。
到了正午,两人找了一家面馆,严鹤仪给元溪点了一碗肉丝面,又给自己要了一碗青菜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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