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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是！

&rdo;她怕哥哥生疑，离开楼外楼，如今又要为了让哥哥定心，再次回到楼外楼？&ldo;哥哥，我不能总麻烦马先生，我还是住稽宅吧！

&rdo;她小心地说。

&ldo;不，等我成亲后，山月和家仆都过来，你再住进来吧。

现在就住楼外楼，那里你熟悉，哥哥也放心，我去和马先生说。

&rdo;稽绍决定了，一刻也不想呆，看看东方微微发亮，身边也没个药糙帮妹妹涂下伤处，&ldo;城门该开了，我们去楼外楼。

&rdo;

唉，几个时辰前，刚和大哥情深意长似的话别，现在去而复返，算什么呀！

由着哥哥抱上马，衣衫都没收拾，她又回楼外楼了。

楼外楼不开早餐，但大门却开得很早，伙计擦洗着厅堂窗阁，侍女梳理着门前的盆花，很景气兴旺的样子。

稽绍马刚停下，在厅里照应的钱卫就出来了。

&ldo;小姐，早！

&rdo;那神色不象是对一个满身露水走了很远路的季千姿，而只是象每日清晨起床下楼吃早饭的季千姿。

伙计和侍女也纷纷招呼，并不聚拢过来嘘寒问暖。

&ldo;早餐是莲子粥与藕圆，还要不要做点别的？稽大人呢，你来点实在的点心？&rdo;

钱卫满脸笑意，把二人让进厅内。

稽绍是有点吃惊的，他知马先生对千姿好，但没想到会是这般宠上天似的，千姿说得是有理，他犯不着为个侍中的妹妹如此卖力，他是真心对她好，但……他直觉着马先生不会那般寻常。

&ldo;不，我想见下马先生，请她照应小妹几日。

&rdo;

&ldo;稽大人言重了，小姐本来就是楼外楼的，怎么是照顾，马先生身子不适，还没起床呢？我代稽大人传话可以吗？&rdo;钱卫说。

稽绍点头，他也该上朝了，今日皇上散朝后，要去寺庙祈福，他不能有一点点大意。

&ldo;那就有劳钱管家。

&rdo;

&ldo;谈不上，应该的！

&rdo;

说实话，她很快乐，很兴奋，但当着哥哥的面，她不愿表露。

拾级上楼，推开寝室的门，背后一声轻轻地叹息。

&ldo;千姿，睡得好吗？&rdo;

她惊诧地回过身，他胡茬满面，容颜憔悴，衣衫未换。

&ldo;不算好！

&rdo;她指指被血染红的衣裙，淡淡一笑。

他拉过她一起坐在楼梯上，掌心合着掌心，哑声道：&ldo;没有关系，一会让郎中帮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