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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是我表兄。”
她强装云淡风轻的模样应了一声。
哪知秦恪听了这话,盈着笑的眸竟像闪着星那般,期待地看向她,这眼神分明就是……
他静静地瞧着她,也没继续说话,但那意思太过明显。
萧曼没敢看他的脸,装模作样地端着四平八稳的架势,朝对面走过去。
“表兄。”
她微微颔首。
“表妹。”
骆忆川的目光转向秦恪,似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疑惑道,“似乎有些眼熟,这位兄台,咱们是不是见过?”
秦恪淡偏着唇,轻抿出一丝笑:“二月二那日,曾见过,小生姓秦。”
骆忆川此*刻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秦兄啊,在下姓骆,幸会,幸会。”
两人不冷不热地打了招呼,萧曼总觉得在人来人往的酒肆里,这般站在大堂中央着实惹眼,正四下里张望,就耳听秦恪又道:“想来骆兄与验官定有话要说,小生就不便打扰了。”
萧曼不由一愣,等在抬头时,那挺拔的背影早已在十几步开外了。
她脑中一片懵然,愈发摸不透眼前究竟是个什么局面。
而秦恪出了酒肆之后,也没走远,径直一个飞身上了对面的屋脊上。
戏都鸣锣安排上了,若他还在,角儿也不好开唱不是?
他自然是要走开的。
不过,方才瞧骆忆川看那丫头的眼神,就让他心里头不舒服。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分,那丫头虽说是个有主意的,但骨子里也是个憨性儿,骆忆川呢?他可不是个愣头青,这万一真动了心,保不齐就控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啧了一声,脸色也阴沉下来。
屋顶的风似乎更大了,不多时,就看那表兄妹从酒肆里走出来,瞧样子似乎是往汴河那边去。
他也如风一般地折过转角处,越走越疾,连经过书画铺旁时,挂着的那些字画也被这股势头带得飞扬起来。
汴河旁芬芳馥郁的腊梅香气隔得老远便能闻到,再走近些,腊梅已不再一香独盛,各种馨蕴混杂在一起,往时不觉,这时却莫名冲人得厉害。
秦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种沉不住气的感觉,甚至有点暴躁。
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偏偏脚下的步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蹙着眉,循着河边幽静小径往前走,前面不远的凉亭里,果然站着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没听到一星半点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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