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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萱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咖啡,神情淡淡的。
她说完,忽然顿住,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小时和颗颗趴在地上睡觉,“阿周呢?”
周时旬看了看,“我下午回来就没看见它,还以为它在老三房间里睡觉呢。”
周时轲叫了一声,没动静。
平时阿周是对周时轲的声音最敏感的,每次叫它,它都是跑过来跑得最快的那一个。
想到前几天周时萱说阿周这几天总是往外跑,周时轲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就往院子里跑,“我去找,你们就别跟来了。”
周时旬,“我没说要跟着啊。”
“……”
周时轲从绕着院子转了两圈,搜索范围从院子里逐渐扩展到外面草坪,连路灯都照不亮的漆黑的林道里,阿周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周时拉上了外套的拉链,现在应该是最后一波冷空气了,他鼻子堵得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骂骂咧咧地又找了一圈,他站在路边陷入茫然。
这时候正好遇到开着巡逻车巡逻的保安,他们看见周三,停下来贴心地关怀,“咋了这是,喘成这样?”
周时轲呼出一口气,“阿周不见了。”
这里住户不多,保安可能比住户都还要多,谁家里有狗叫什么名儿有猫叫什么名儿他们都知道,听见阿周不见了,其中一个人举着手电筒跳下来,“咋不见了呢?我来帮忙找。”
还在车上的另外一个保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他缓缓说:“我下午好像看见一只狗从大门跑出去了,跑太快了,没拦住。”
周时轲问:“往哪边跑的?”
保安想了几秒钟,抬起手臂指了一个方向。
周时轲抬眼朝隔壁小区看去。
几乎已经住满的楼栋,灯光璀璨华丽,将几栋楼装饰得十分通透,在黑夜里,像发着光的宝石一样。
想到前段时间,阿周朝傅斯冕跑去的时候的场景,周时轲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
他通过唐冬冬要到了傅斯冕的电话,唐冬冬被周时轲联系已经觉得惊喜,听见他要傅斯冕的电话他更是喜出望外。
周时轲之前也接到过傅斯冕的电话,但接一次拉黑一次,他早就不知道哪个是那个了。
唐冬冬惊喜十分的语气有些炸耳膜,“阿轲你要和傅哥复合了吗?”
周时轲听见复合这两个字,头更痛了。
他不耐烦道:“扯淡,傅斯冕偷我的狗,缺德玩意儿。”
唐冬冬:“?”
得到门牌号和电话之后,周时轲拨了个电话给傅斯冕,坐上保安的巡逻车指挥着往外开,电话响了很多声,在周时轲以为傅斯冕不会接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喂。”
对方的声音堪称淡定。
周时轲握着手机,磨了磨后槽牙,恨得牙痒痒,“我的狗,是不是在你那儿。”
傅斯冕回头看了一眼阳台上啃着磨牙棒的杜宾,淡淡道:“没有。”
巡逻车开进了隔壁小区,都是熟人,周时轲跳下车,直奔傅斯冕家里,他产生了一种送上门的错觉,可他不能扔着阿周不管,他觉得傅斯冕能干出来扒皮抽筋这种事儿。
周时轲心脏砰砰直跳,他眼前出现阿周被倒吊在阳台上,喉咙被割开,哗啦啦流着鲜血,四只蹄子无力地垂下来,眼睛充血的残忍画面。
电梯门朝两边滑开,周时轲看了一眼楼层,冲出去,对着一扇门就是两脚。
“开门。”
傅斯冕估计就是在门后等着的,在周时轲准备再喘几脚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傅斯冕神情温和,“你来了?”
周时轲冷着脸,伸手抵着傅斯冕的脖子就把人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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