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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起身朝楼上跑来的越岸,和撑着轮椅却重重摔倒在地的顾霖安……“滴——”
时间像被摁下了暂停键。
病房内光线充足明亮。
床头柜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水果散发出的清香冲散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
燕南槿恹恹的靠在柔软的被褥上,听着耳边仪器的滴滴声,他想问问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是越岸。
男人风尘仆仆的,似乎才从什么地方离开,衣服还是两天前那套衬衫西裤,头发却凌乱的垂在眼前,看不清神色。
他径直走到燕南槿的病床边坐下,语调平缓又自然,专注地凝视着他,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燕南槿从困顿中抽出一分神智,迷迷糊糊的回答他的话:“……还好。”
“有哪里难受吗?”
视线变得很模糊,耳边男人的声音越发温柔小心,似是怕稍稍放重,就会扰了他的清净。
燕南槿觉得自己似乎是摇了摇头,但越岸好像没有看见,仍在静静的凝视他,像在看什么一触即碎的珍宝,充满了难言的落寞与忍耐。
他想和越岸说自己的真的没事。
但奇怪的是,他说不出话了。
就连眼前,也变成了一片缓缓归于寂静的黑暗。
视线里的最后一幕,是越岸陡然变得痛苦晦涩的眸色。
他从来没在越岸脸上见到过这种情形。
或者说,在过去认识的西里尔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儒雅随和,看起来是最优雅的绅士,尽管心黑手狠只是假象,但流露出的最生动的神情,也不过是对他的怒火。
而不是伤心。
从再遇开始,他就总是强大的、运筹帷幄的,好像将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知道燕南槿喜欢吃的菜,喝的汤,卧室的墙壁颜色,生活的一切规律。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会露出这幅神色。
像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握住一团一晃而过的微风。
病床上的青年静静的睡了过去。
床边不知枯坐了多久的男人这才起身,俯身为他盖好被子,又轻轻撩起燕南槿的额发,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含着浓重悲伤与安抚的轻吻。
越岸闭了闭眼,呼吸急促且凌乱,许久才被他强自压抑下来。
他推开门,看见了门外仍坐在轮椅上的顾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