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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伯南大步回到男人们中,见他们有马的都有备马,遂对最近的阮梁明大笑:“阮兄好马,让我瞧瞧。”
才子会人,自然是不提侯爷官爵的。
那样的称呼,不够洒脱。
阮梁明对他忽然而生出的光彩没注意到,或者说阮梁明刚才也没注意到余伯南是颓废的,阮梁明就让开身子,把马缰玩笑似送上:“来来来,我这是烈马,你不怕摔,你只管骑。”
余伯南也就接过,掂在手中道:“我虽想领教,却还有自知之明,论文尚且不是对手,何况骑射更无下功夫,还你吧。”
送还马缰。
阮梁明乐道:“你指刚才的几个对子,这不值什么!
你几时去京里,来看我,我家有个清客,没别的才学,善会出对,凡他出的对子,别人看上去都像难不死人不痛快的,他又会对,所以对对子,我是不弱你的。”
余伯南也乐了:“就知道瞒不过你们法眼,”
就便儿,对着钟氏兄弟几个人再一笑,再望回阮梁明:“是安三妹妹请我帮忙寻对子,全是我找来的,她让人安排。
幸有此事,才识君等大才,见笑见笑。”
“没有你这才子,怎么能出来那么难的对子,”
董仲现也接话笑道:“我记仇的,几时你进京,找过梁明就来找我,我找几个人给你认识,不怕难不倒你。”
少年们纵声谈笑,女眷们看上去也是开心的,男人们看着又是羡慕年少。
余大人自豪顿生,儿子谈吐颇能跟上,不枉平时一番教导。
余大人早把方姨妈给忘记,方姨妈虽竭力的露了个脸儿,却还不如那落叶染香,还能多存一会儿。
宝珠过来的时候,凡是会骑的都手中有马,余伯南说自己不能,余大人也早让人回衙门里牵马过来。
箭靶子也别致,大寒天的难以安稳入地,就用一块轻飘飘绢布,系在梅花上面当靶子。
袁训正在说规矩:“箭中绢布的可以饮一杯热酒,箭穿绢布的可以三杯,”
“打住打住,这是灌酒,那不会喝酒的人,能中也不中了。”
钟引沛又插话。
袁训笑骂:“没酒量的吃果子去。”
钟引沛还要说,袁训白眼:“你说还是我说?”
钟引沛嬉笑:“你说你说,我们这是不会射的人,还不能挑挑毛病。”
袁训不理他,继续道:“上马射者有三通鼓声助威,下马射的给一通鼓。
没中的人,罚诗一首,”
“打住打住,”
钟引沛又来了。
“乱插话的,罚出去倒酒!”
钟引沛即刻闭嘴,阮梁明大笑:“钟四你总算把他惹毛,昨天小袁就看你一肚子脾气。”
钟引沛还没有回话,袁训似笑非笑目视阮梁明:“你想倒酒吗?”
阮梁明也即刻闭嘴。
这一下子,全场的目光更在袁训身上。
能把小侯爷说得不敢说话的人,这个人是谁?众人这才想到,钟家兄弟也好,阮董也好,出身来历都清楚。
独介绍袁训是家中表亲,什么来历分毫不知。
但见他眸如深空,观之忘俗。
此人不管是什么来历,也必定不凡。
宝珠也在心生疑惑,她对袁家红包的疑惑不是他的来历,而是总觉得吧,从钟家表兄开始,人人都捧着袁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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