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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将被抹去,祭司之位从未出现。
汝将入轮回,生生世世众叛亲离,无人所爱,无人所依。
肉体凡胎,病痛缠身,受尽冷眼和折磨。
可还愿救?”
叶溪清沉默了,他不是退缩和害怕。
只是想,那以后,石青堰也再也不会记得他。
他也看不到山河重拾,家园如旧,笑语人声了。
但愿石青堰不要怪他。
不,不会怪他,也不会生气,因为陛下啊,从此再不记得他。
叶溪清垂眸轻笑,“救。”
只要石青堰还能好好活着,这些罪,受了便受了。
天道叹息,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便也没再多言。
或许,用叶溪清一人,换这万世太平,也是值得了。
石清也躲在门后,将这些话全都收入耳中。
他捂着嘴不敢相信,想出声阻止又因为悲伤和恐惧无法张嘴。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献祭爹爹救苍生?什么叫所有人都忘记爹爹,他将入轮回永生永世受尽磨难?
这天地,这人世不该让叶溪清一个人来承担,凭什么要献祭他来救世人!
石清也有太多的疑问和愤怒,可他张不开口。
他只知道,爹爹坐在床沿沉默了许久,似乎两个时辰、四个时辰,亦或者更久。
爹爹就像会呼吸的雕塑,已然与黑暗融为一体。
石清也害怕,恐惧,他在外面不断徘徊踱步,想要去质问爹爹,也想要将此事告知父皇。
可他不敢让爹爹知道他偷听,父皇也在前线,归期不定。
那天夜里,爹爹从房里出来,去看了晏温。
他轻柔的抚摸晏温的头,嘱咐逾白和落尘,“照顾好晏温和小也。”
“那您呢?祭司大人,陛下说让您这次镇守后方,命令吾等在此保护您的安全。”
叶溪清摇摇头,“吾,去采些草药,日后用的上。”
他说完垂头看向石清也,“小也乖,在这同兄长们好生待着,莫要乱跑,爹爹去去就回了。”
小太子不安地攥着叶溪清的手,紧张追问道:“真的吗?爹爹去多久?还会回来吗?”
“自然,小也乖。”
叶溪清抚摸他的脸,“明日便回了。”
小太子松开手,心中却悲凉万分,抿着嘴好险没哭出声。
他以为叶溪清不会回来了,可没想到他第二天还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