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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与石青堰默契相处在一个小竹屋里。
看着更加小巧的茶茶和宴温在手舞足蹈的说话,还有逾白坐在小桌旁,捏着册子苦恼思考。
以及冷漠强壮的落尘,对着空气挥舞拳头一刻都不懈怠的画面。
这应该是那安稳的两年吧,他们一家人平静的生活着,就像是普通寻常人家那样。
无忧无虑,幸福安稳。
梦里也有季节,春的盎然,夏的炙热和秋的金黄,还有冬日暖和的茶炉,看雪时石青堰为他遮的伞。
叶溪清觉得奇怪,他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总觉得很眼熟,眼熟到好像他经常在这里待着。
当然这句话有些废话了,按照前世的说法,他以前住在这里,当然熟悉。
可这份熟悉不止于此,就好像…他现在也置身于此。
“叶溪清。”
在黑暗的深处,有人在呼唤叶溪清的名字。
叶溪清顺着声音走过去,穿过茂密翠绿的竹林,他抬手轻轻抚摸过竹子,眸中漾出一抹笑。
他想,这应该就是石青堰为他种下的竹林吧。
叶溪清在竹林中的一个石头凉亭里,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耄耋白发,褐色长袍。
“许久不见了,祭司。”
叶溪清停下脚步,虽然他敢打包票自己并不认识这个老人家是谁,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天道。
“你是天道?”
叶溪清感到疑惑,按照茶茶叙述的记忆中,天道的声音很年轻,但这里是个老头。
老人颔首,“是。”
叶溪清挑眉,“天道也会变老啊。”
天道摆摆手,“是啊是啊,万物皆有变数。
我快要消亡了,自然也就老了。”
“你后悔吗?”
天道即便苍老,但眼神依旧是明亮的,“两千年前你牺牲自己拯救人类,但人类依旧故态复萌,侵略抢夺,对自己的同类残忍出手。
你后悔吗?”
叶溪清有些沉默,他在思考。
后悔吗?
他没有真切的记忆,只有此时的幻境和茶茶跟他说的故事,所以他不知道如果作为曾经的那个祭司,他是不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