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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5页）

徐途：&ldo;哦。

&rdo;

&ldo;……&rdo;等了会儿，秦烈不由垂眸看她一眼。

她哪儿认真听，正忙着往下褪拖鞋，白嫩的脚丫子沾了些黄泥，大脚趾一翘，夹在fèng隙间那根细带便溜出来。

她几根脚趾灵活的摆动几下，随后往后一勾，绷紧了脚面。

秦烈又看几秒，有些不自然地将视线转开。

他静静站了会儿，问她：&ldo;你和刘芳芳都聊些什么了？&rdo;

徐途动作一顿，弓着身，接着把拖鞋放到湖里涮起来。

涮完又脱另一只。

黄泥在水面飘荡一阵，渐渐沉淀下去，她把两只洗好的拖鞋并排放在石头上，没多会儿，晕开一小片水渍。

徐途说：&ldo;也没聊什么，就看了看她画的画。

&rdo;

秦烈拽两下裤腿上的布料，蹲在她旁边：&ldo;就说这个了？&rdo;

&ldo;还能有什么。

&rdo;她不甚在意，把脚丫子沉入水里，凉丝丝的湖水围绕着她脚裸，身上每一寸毛孔都打开，她不禁嘘一口气，舒慡至极。

秦烈说：&ldo;你别看刘芳芳人小，其实内心挺强大。

她从小没母亲，父亲死于三年前那场泥石流。

&rdo;说到这里，他顿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张烟纸来：&ldo;当时她也在，眼睁睁看着泥沙，从她父亲的双脚埋到头顶。

后来她就跟着爷爷一块过，照料两人生活的同时还要兼顾学习。

&rdo;

徐途两只脚在湖中交替摆动，感受到来自水的阻滞，它看似温柔，却带一股刚韧无比的抵抗力。

他看看她：&ldo;刘芳芳日子很辛苦，但是……&rdo;

&ldo;你不用给我讲励志故事。

&rdo;徐途笑看着他：&ldo;我想明白了。

&rdo;

秦烈顿了顿：&ldo;想明白什么？&rdo;

徐途没答，微微抬起下巴，月光将她鼻梁打得亮白，&ldo;你说，这世上真有人，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吗？&rdo;

&ldo;谁愿意待在泥里。

&rdo;

&ldo;可有时候你不想，也会越陷越深。

&rdo;

秦烈说：&ldo;有一句话，坚持不一定成功，放弃就一定会失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