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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从空中掉下来的两人骑上,正悠闲地低头吃草的马吓了一大跳,抗议地甩了甩马身,打个大响鼻强烈地表示不满。
“松开,王八蛋!”
双臂被束缚住的郝光光破口大骂,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大急,虽然她很少将自己当女人看,却不代表她能泰然自若地与男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郝光光紧急之下自怀中摸出折扇,将扇柄用力向身后之人腰间最柔软的地方刺去。
狼星不便躲闪,只能空出一只手去抢扇子,结果对方是虚招,扇柄方向立变,划了一道圈向他另外一侧腰迹戳去,这次是实打实的,力道不小。
狼星重新用右手抓住郝光光的肩膀,换左手去迎击,挡过一招后手没有收回,弹指快速向郝光光的手腕弹去。
郝光光的手腕被弹中,又疼又麻的感觉瞬间袭来,闷哼一声迅速收回手,使了个泥鳅功将自因松开一只手而有所松泄的狼星手中滑出,挣脱了束缚片刻都不敢逗留,双手在马背上一撑身体立时弹了出去,喊了句“你给我等着”
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狼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没曾想郝光光身手不怎么样,轻功却很好,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不见踪影,回神立刻自身上取出教中独有的信号箭往空中一抛,跳下马飞速追去。
听到响声的郝光光回头往空中瞄了眼,咬牙骂道:“格老子的,居然敢通风报信儿,真是欺人太甚!”
郝光光逃得有点辛苦,没想到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不起眼,结果追踪的本事到是极好,让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轻功在逃跑起来居然占不到多少优势,想停下来喘口气都不行。
出了镇子往行人多的集市逃去时,正飞奔着的郝光光陡然停住脚步,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袱都还在马身上挂着,此时她身上只有几两碎银子,衣物鞋帽都在包袱里。
郝光光跑不下去了,气得将毡帽取下狠狠扔在地上,抬脚就要踩上去发泄,眼看即将踩中时又顿住了,实在舍不得毁掉还没戴几次的帽子,不得以收回脚在行人像看疯子似的眼神中闷闷地拣起毡帽,拍掉上面的土重新戴回头上。
“郝光光啊郝光光,你还能再倒霉点吗?就偷了帖子而已,至于被人当犯人通缉吗!”
郝光光烦躁得团团转,连前一刻口干想喝水的事都给气忘了,刚刚为了逃跑情况紧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包袱?
想取回包袱和马就得回去,可那人已经放了信号,那里必定设有埋伏,回去根本就是等于自投罗网,可若不回去她那起码值三十两银子的马和包袱就全没了!
对于她这个穷惯了的人来讲三十两银子可是相当庞大的财产,宁愿挨饿受冻吃点苦头都不能将这么多银子弃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金钱和面子郝光光没犹豫多久便毫无保留地选择了前者,为了那过去足够她和老头子花用近十年的银子,苦着脸很没骨气地折回。
一路上郝光光不断地开解自己,只是两个帖子罢了,这还是对方先偷她的钱袋她小小回敬了下而已,那不知做什么的劳神子主上真要计较也是他们理亏在先,怨不得别人。
回到那个人迹稀少的小镇时已经过了酉时,镇上坎柴的和去远处集市采买的人陆续回来了。
她的马还在,拴在树上正埋头吃着地上长的草,包袱也在它的脖子下挂着,两丈远处站着个男人,看清正望过来冲她挑眉的男人的脸郝光光就来火,此人正是那个被她偷了请帖之人。
“就这么着回来了?左某还以为须得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请’来阁下,结果却……请问阁下是太过自信呢还是天真过头?”
左沉舟拿眼角瞄了瞄被拴着的白马,语气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嘲弄。
“呸。”
郝光光一脸鄙夷地瞪了眼左沉舟,对他嘲讽的语气极有意见,她有时是会犯傻,却非一直都傻,这次是她是为了“家当”
甘愿自投罗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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