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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
你当时命在旦夕,寒毒急需化去,若不褪去你的衣衫很可能救不活你,甚至还可能会加速你的死亡。”
叶韬沉着脸不悦道,被人当成故意占女子便宜的登徒子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
郝光光无法反驳,但一股气堵在胸口散不去憋得她难受,哼了声嘴硬道:“欺负我什么都不懂,你当然是怎么说怎么是。”
“投怀送抱的美人不计其数,我叶韬何至于会占你这个姿色并非上等又蠢得出奇的女人的便宜?!”
叶韬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变……男人!”
郝光光气得胸口又疼上了,喘着气不怕死地回嘴,“既然这么不屑我就当没有过治伤那回事岂不是更好?”
叶韬一双黑如墨的俊眸顿时更为幽深,没有恼火也没有因为不用揽起一个包袱而松口气,而是以着近乎可以称得上和气的语气问:“就算只是个妾,地位待遇却比常人家的正妻要强得多,你是第一个我肯纳为妾氏之人,就凭这点山庄那些人也不敢怠慢了你,兴许外面的人为了方便行事还会巴结你也说不定,你究竟在排斥什么?”
郝光光气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不但要乖乖答应,还要感激涕零?”
叶韬没有回答,但或多或少应该是带了点这个意思的。
“哼,我老爹说过,宁愿拿着一只破碗要饭去也不能屈就当一名毫无尊严的妾!
不管给什么人作妾、哪怕过得比大地主还滋润都不成!”
郝光光自小与郝大郎相依为命,对她来说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叶韬脸色顿时一黑,抿了抿唇要说什么时外面突然有人通报:“主上,魏状元来了。”
郝光光闻言心咯噔一下,因叶韬成生的万丈怒火立时跟被撒了气的马车轱辘似的蔫了,不再多说,慌慌张张地起身就要逃跑。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郝光光的一举一动,叶韬对外面交待道:“带魏状元去正厅,通知左护法先过去好生招待着,我随后便到。”
“是。”
侍卫下去传话了。
郝光光哪里还顾得上再与叶韬理论,撑着不甚利落的病体快速往外走,她要趁魏哲进门之前先回房里躲着去。
“你确定只是偷过魏哲东西那么简单?”
叶韬带着怀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别贵人多忘事,甲子草我已偷到,现在是自由身。”
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叶韬无权再过问她的事。
出了书房,郝光光一刻都不敢耽搁,让如兰搀扶着匆匆回了房间,当终于躺回床上歇下来时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还有两日叶韬就要动身回北方了,本来今天就要走,因为担心刚服用过甲子草的叶子聪路上出状况,是以特意推迟了两日。
郝光光已经想好,这两日她身体太虚需先养足精神,待两日后离开时她就带着自己的东西走,想叶韬既然身为一个山庄的大头子,当着那么多属下的面不可能会说话不算话,在她明明已经偷完了草后还不让她走。
“你帮我注意着,魏状元走时立刻通知我。”
郝光光不放心地对如兰道,其实她现在“待病在身”
,魏哲肯定不会过分到要求她过去,虽然明白这一点,但魏哲来了这件事就是令她提心吊胆的,无法安心入眠。
“小姐多虑了,有主上在您大可放心,魏状元不会怎么样的。”
如兰对叶韬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在她眼中就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
“行了行了,你就给我盯着点就是了。”
郝光光打断了如兰想继续吹捧的念头,这几日只要一醒来如兰就会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叶韬多么能干多么厉害,简直优秀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然她很爱听人吹牛,但吹嘘的内容若是与叶韬有关那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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