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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总不能耽误上课啊。”
宇文颢不知为什么吞了下口水,因为鲍皇叔的神色并没有他的语气轻松。
“要不算了吧,我还是骑……”
“别废话了,快点,给我车钥匙。”
鲍皇叔催促着,下定决心似的,还望了望了天,铅灰色的,乌云滚滚。
他这是在祈祷吗?宇文颢又吞了下口水。
还行,路上平安,虽然车开的很慢,但是安全抵达了d大艺术学院,宇文颢浑身的肌肉随着车轮一停,也为之一松。
鲍皇叔还想抱,宇文颢说,你再敢抱,我就撞死在挡风玻璃上,也不用上课了。
也是,总得给孩子留点面子,鲍皇叔还是贴了过来,吻了吻宇文颢的面颊,宇文颢微微一笑,也扭过头来回了一个吻,这才发现,车里的冷气很大,鲍皇叔的脸上却汗津津的。
“你不用接我了,我自己能回。”
下了车,宇文颢一拐一瘸地往教学楼走。
鲍皇叔指了指临街的方向:“那边有咖啡馆,我在那等你,”
“要等好久,你回家吧。”
“不用,我带着这个呢。”
鲍皇叔拍了下随身携带的电脑包。
宇文颢点点头,有时候男人会对着电脑看看股票期货啥的,看样子也不打算整天的无所事事,国内常有人联系他,鲍皇叔打字贼快,能同时应付七八个对话框,有一次还看到他突然接通张谦的视频,就是送他小正太的那位,人家还没开口,他上来就骂傻b,听那意思好像是国内的资金因为某些原因出不来,都是张谦办事不力导致的。
那次鲍皇叔好像真有点动气了,数落了张谦一大顿,鲍皇叔的嘴向来自带三分毒,七分损,何况集中火力只骂一个人,令宇文颢微感惊讶的是,这个叫张谦的人脾气好的出奇,任凭鲍皇叔这边怎么降维打击,他始终都一个态度:是,我错了,下次注意,别生气了玄德……“既然是发小,总要顾及一下脸面,何必把人挤兑成狗呢?”
事后宇文颢等男人平静下来时,劝了这么一嘴。
鲍皇叔说,张谦人挺好,就是太笨了,早年间就因为人笨,替委托人办了不该办的事,自以为聪明,结果呢,翻车了,好好的律师前途就这么毁了,在圈里实在混不下去了,最后只好鲍皇叔收留了这个昔日发小,聘他在公司里做个法律顾问,能力一般,就剩点感恩戴德的忠诚了。
所以啊,没辙,那会自己刚从新疆回北京,街里街坊的孩子们合伙欺负他,就张谦老实,陪着他一块挨欺负,还偷摸从家里顺好东西给鲍皇叔吃,两人难兄难弟的,结下了友谊,还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拜了把子,张谦自诩是关羽,一生效忠大哥鲍玄德,没多久,附近一带的孩子没人再敢欺负鲍皇叔了,文武都弄不过他,反过来,鲍皇叔成了孩子王,倒成了张谦的保护伞,张谦屁颠屁颠地跟在大哥身后,终于过上了扬眉吐气的日子。
那会两人还不认识费文涛,张飞迟迟不来,但论聪明才智,鲍皇叔更欣赏费文涛,可惜了,自己身边是智张飞,猛关羽,张谦再怎么提不起来,也是一块长大的哥们,拜过把子呢,不能不管。
“男人之间关系再好,终究都要给对方留点薄面的,你啊,哪都挺好,就是脾气大了点,将来要是不收敛着点,恐怕是要吃亏的。”
宇文颢淡淡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鲍皇叔那对深眼窝盯着宇文颢,盯了大半天,宇文颢迎向他的目光,男人不爽,一目了然。
防御系统悄悄打开,来啊,我不怕。
没想到,鲍皇叔平静地收回视线,低声说了句:嗯,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中午的时候,下起雨来,宇文颢跟着同学一起吃食堂,望着窗外烟帘幕雨,也不知道鲍皇叔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如何打发这寂寥时光的。
“嘿,伊森。”
金发美女克瑞斯端着餐盘坐到了宇文颢对面的空位上,一同滑雪的加拿大小伙马修也坐了下来,两人的恋情貌似进展的很顺利。
宇文颢稍微往回拉了下餐盘,独自用餐习惯了,看样子今天不得不食堂社交了。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
克瑞斯惊讶地望着额上还贴着纱布的宇文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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