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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直接掀开帘子,看向随马车跑的胡府六公子:“我说胡阳,你怎么不上来?”
“……”
我要不是怕你把我家小九怎么着,会傻乎乎跟着你的马车跑?
死胖子,坏胖子,还不让马夫停,故意的吧。
啊,白马小学到了。
胡阳气瞪向晁错的笑脸,越发喘了。
怎么不气胡裴?
舍不得,他也没这个想法。
晁错已经在哎哟地喊了:“不好意思啊,咱们的白马学堂到了,下次见啊。”
胡阳拿手指向一脸坏笑的晁错,气急地说不出话。
他身后一辆马车慢悠悠得上前来。
车里一身国子大学衣装的梵音辞掀起车帘,确认是胡阳本人,朝侍女丰缥颔首。
侍女丰缥高声道:“六公子,要不你上来坐我们的马车吧?”
胡阳一见后丞府的标志,赶紧摇头,还往旁边让了道,行同窗礼,文质彬彬道:“梵小姐先请。”
丰缥回首朝自家小姐看去。
梵音辞罩身国子大学的白烟云纱罩青云袍,飘虚得跟那晨间山上的青烟般娴静无声,加之明眸杏眼暗垂,显见是落了兴致。
丰缥瞪向站在道旁渐渐落后的胡阳,嘀咕道:“呆子。”
晁府的马车停在马白小学的驿亭。
胡裴站在学堂门口,正见后丞家的马车向国子大学行去,而胡阳让在道旁行礼。
他摇了摇头,直接往学堂走去。
六哥确实不解风情,又固守君子门风。
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晁错跟上胡裴,笑道:“你这六哥有艳福。
听说后丞大人家的梵音辞小姐在国子大学是出了名的才女。”
胡裴歪头打趣句:“田依小姐年芳十三,在国子大学应该是小荷才露角,峥嵘在朝夕,再看你……”
“喂,胡裴,你在暗讽我无才?
我告诉你,这次我一定比你先进国子大学。
我现在就去欧阳夫子那开小灶。”
晁错喊完,已经往教习堂跑去。
胡裴勾起唇角。
这一个、二个都是呆子,一个年近十八不通情爱,一个十岁不通人心激将,倒是有趣又好笑。
锣声响起。
欧阳夫子带跟屁虫似的晁错进“勤”
字堂,入堂后见胡裴正襟危坐,这心情瞬间朗如清风明月。
夫子也爱养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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