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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日本方面跟周佛海联络的是西义显;因为高宗武最初赴日的任务,对蒋委员长有所报告时,都由周佛海经手转呈,而西义显对高宗武的情况非常清楚,所以由他跟周佛海联络,最适当不过。
4月初,西义显坦率地告诉周佛海,日本方面对高宗武已失去信心;以争取蒋委员长来主持谈和的&rdo;高宗武路线&rdo;,已遭拒绝。
问周佛海今后的和平运动,应该如何做法。
在影佐祯昭已上了&rdo;北光丸&rdo;,专程赴河内去接汪精卫时,西义显这话无异明白表示,日本已决定扶植汪精卫。
事实上这也在周佛海估计之中;今后如何做法,在陈璧君几次到香港,在九龙闹区尖沙咀的住宅中,与周佛海、梅思平筹议已熟,此刻是向日方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周佛海说:&rdo;采取言论的和平运动,为汪先生的原案;但我以为,只有言论,尚感不够。
应该在南京建立中央政府,以政府的力量,推行和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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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rdo;周佛海路线&rdo;;实际上是&rdo;陈璧君路线&rdo;。
甚至也可能是&rdo;汪精卫路线&rdo;‐‐汪精卫夫妇对他们的追随者,唱了一出&rdo;双簧&rdo;,汪精卫采取&rdo;言论的和平运动&rdo;:陈璧君私下表示应该采取&rdo;实际行动的和平运动&rdo;。
而对外则由周佛海作陈璧君的化身,提出&rdo;组府&rdo;的&rdo;周佛海路线&rdo;,藉以掩护汪精卫。
周佛海对西义显的具体说明是如此:&ldo;如果日本政府能忠实履行近卫声明,我们亦可成立强有力的政府。
但近卫的这份声明,分量还嫌不够;对最重要的撤兵问题,竟避而不谈,评价值已大为降低。
倘能恢复我们所提原案,并忠诚付之实行,则庶几中日事变可以解决。
现在汪先生既已出面主持,应飞往东京,直接征询日本最高当局的意见;如果认为条件不能接受,仍可返回民间的和平运动。
如果日军能保证并尊重我们政治独立,即应毅然到南京组织政府。
这是我个人的意见,准备向汪先生建议,请他接受。
&rdo;
如果汪精卫肯作东京之行,便有&rdo;朝拜&rdo;的意义在内;仅在宣传上便可获致钜大的利益,所以日本方面毫不考虑地表示&rdo;欢迎&rdo;汪精卫到日本访问,有了这个承诺,周佛海的活动便更积极了。
由于&rdo;兴亚院&rdo;拨来的&rdo;关余&rdo;,每月有300万之多;经费宽裕,易于结客,周佛海拉拢的人很多。
但比较重要的,只有4个,一个是无锡人赵正平,&rdo;维新政府&rdo;的&rdo;教育部长&rdo;;他是民初陈英士任沪军都督时的幕僚。
周佛海与他的侄子,地方自治专家赵如珩在日本同学;赵正普通过这层关系,与周佛海接上了线。
第二个是岑春煊的儿子岑德广;由他的关系,又拉拢了一批清朝末年达官贵人的子弟,如杨士气的侄子杨毓恂等人。
第三个是大夏大学的校长,章太炎的侄女婿傅式说;他是&ldo;日本通&rdo;之一,浙江温州人,与梅思平小同乡。
第四个是富滇银行上海分行的负责人袁砚公。
他跟前面三个人不同,赵正平是过气政客;岑德广是纨绔&rdo;遗少&rdo;;傅式说虽为大学校长,而在学术界并无多大地位,号召力有限,而袁砚公是龙云及云南大老李根源的驻沪代表,他之参加&ldo;和平运动&rdo;,可能会影响云南的稳定,因而为军统判为制裁的对象,而且很快地被执行了。
但在中下层&rdo;干部&rdo;方面,由于自正金银行提来,整箱簇新联号的交通银行10元钞票的魅力,到设在威海卫路太阳公寓的招兵买马机构来登记的却很不少,筹备&rdo;组府&rdo;的初期,足已够用。
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粉墨登场的初步条件,虽已具备;而且陈璧君在内,周佛海、梅思平在外,交相&rdo;劝驾&rdo;;汪精卫却临事踌躇,不敢轻发。
因为过去在政治上的翻覆,毕竟是在国内;如今却牵连到外敌!
汪精卫不好货而好名;清夜扪心,不能不想到&rdo;身后是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