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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静华哥哥和云怀美人在身侧,红妩自然满意无比,每日拉着两个人在小院中对弈钓鱼,不亦乐乎。
这一天红妩独自走在廊中,迎面青雨就过来堵住她的路,面色不善:“顾小姐,你既然跟慕先生两情相悦,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家公子。”
红妩脚步一顿,她跟静华自小亲厚,所以觉得亲昵之举都是理所当然,还真没想过什么“两情相悦”
,不过她诚心逗一逗江云怀这个过分严肃的小书童,就嘻嘻一笑:“我就不能两个都要了?”
青雨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红妩倒是更加得意,大笑不止。
这里时光安逸,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两天后卫家的灵柩运到武林盟,江云怀白衣宽袖,布冠束发,如披重孝,候迎站在新搭建的灵堂之中。
其时各大门派掌门和武林盟中长老都在,棺木络绎不绝进入灵堂,乌沉一片不见边际,肃穆中江云怀从容整理衣衫,越众站出:“诸位前辈,今日武林盟清理门户,请诸位做个见证。”
群雄震惊,满室哗然中,红妩同样一身白衣,束腰窄袖,持着一纸信函走入大堂,朗声道:“堂堂武林盟长老,以密信私通辉教魔人,祸乱武林,酿成惨案,罪孽是否万死莫赎!”
字字清脆,掷地有声,红妩说完,高举的右手展开,薄如蝉翼的纸函上墨色字迹清晰可辨,目光看向江云怀身后的一个人。
随着她的视线,众人纷纷望去,红妩缓缓开口:“钱长老,这封密信,可是辉教左护法给你的亲笔书信?”
浑身猛震,钱长老立刻脱口而出:“大胆女子,为何污蔑老夫!”
红妩不慌不忙一笑:“我污蔑你?那么你的徒弟会不会污蔑你?”
大堂外踉跄走入一个蓝衣青年,未及走进,便闷头跪倒:“师父!
卫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
我们不能再造罪孽了啊!”
正是钱长老最为亲信的二徒弟吴英舟。
有亲授的徒弟站出来指证钱长老通敌,堂中立时哗声大作。
钱长老面色煞白,看着跟在吴英舟身后的青雨,瞪向江云怀:“江盟主,老夫究竟哪里得罪了盟主,你竟下如此杀手?”
任堂内怎样喧哗,江云怀只是负手望向那一片停着的棺木,这时也并未转头:“钱长老,你并没有得罪过我,只是卫家一百多位英灵,死不瞑目而已。”
他一字一句淡淡地,“你不忿我青年继承盟主之职,对我积怨已久,密通夜逐,向他泄露我的行踪也就罢了。
为何要把卫世伯每年会在端午前后闭关半月的消息也泄露出去?”
转头望过去,他眸中冰冷如刀:“钱为歧,你为一己私怨勾结敌方,已是不仁不义,进而通敌谋害无辜性命,更是罪无可恕。
今日不惩处你,武林盟再无面目立世!”
证人和证物确凿,再加上各派掌门都在,钱为歧知道这次必定逃不过去,面容惨白地看着江云怀,突然笑起来:“昔日葛长老就说过让老夫不要小瞧你,果然不错,不愧是江家的人……”
他呵呵一笑:“不错,是我写下密信,告诉夜逐你在苏州,是我通知辉教,卫家端午前后有机可乘!”
扫视过堂中的群豪,钱为歧大笑,“什么白道黑道,什么武林正义……老夫为武林盟二十多年出生入死,却抵不过一个黄口小儿!
什么狗屁四大世家!
卫家灭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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