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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光光一生中最敬爱佩服的人就是郝大郎,他说的话她一直是奉为圣旨在听的,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星半点的不敬,这个臭老头儿一进来对她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不打紧,结果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她爹的不是,管他是什么身份,批评她爹就是不行!
“混帐!
反复对长辈不敬简直不可理喻,果然是你娘死得早没人教你如何做人!”
向来受人敬仰巴结的魏相被个小丫头不敬,他哪里受得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被他手中的拐杖戳得咚咚作响。
“别的我不管,只知为人子女者在‘陌生人’反复批评鄙夷父母的时候就要挺身维护,若畏惧强权便任由父母被辱没耻笑而不反抗的话那才叫作不会做人!”
郝光光吼的声音一点不比魏相小,一双杏眼儿瞪得极圆,双拳在身侧紧握,俏脸上寻不出一丝惧怕的痕迹,只有捍卫亲人名誉的执著与勇气。
魏相深吸了几口气,最后关头稳住了恼火没有将郝光光怎么样,对她因护着“郝大郎”
而对他不敬的行为感到相当不满,瞪着郝光光那双因冒火更显美丽并且熟悉的杏眼儿良久,最后问:“你娘可有对你提起……提起你外祖家的事?”
“没有!”
郝光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这个问题当初叶韬也问过。
“听说你会破**阵?还是你爹教的?他还教了你什么,偷功?”
魏相这几句话问得语气平静了许多,令人听不出是鄙夷或是其它。
郝光光扬了扬头骄傲地回答:“老爹教给我的东西可多了,教我轻功,教我破各种阵法,还教我各种道理,其中一条是不得总说他人亲人的不是,就算对方亲人真的差劲儿也不能随意乱说,这是一个人的道德素养问题。”
“啪”
地一下,魏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胡闹!
你可知我是你什么人?”
“您是官,草民是普通百姓,您要杀要剐草民没有说不的份儿,唯一有的也只是说说理而已,至于哪句话会否不小心惹恼了您要宰我灭口,草民虽不服但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魏相大人,您不会真想将草民宰了吧?您的肚子可是能撑船的啊!”
郝光光说完后身体很配合地瑟缩了下,眼露惊恐,自称都改了,不知是真怕还是假装害怕故意气人。
“不可理喻!”
魏相使劲儿揉了揉眉心,对郝光光的不着调没辙,面布阴云问,“你娘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你娘的本事你学到了多少?”
“一样都没学到。”
郝光光非常诚实地回答,气得魏相差点儿没喘上来背过气去。
“你是说你什么都不会了?”
魏相颤抖着手不可思议地指着郝光光。
“也不能这么说,草民还是识得几个字的,对了,前几日已将握笔的姿势学会,所以不算什么都不会。”
郝光光眼神清澈,像是要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似的挺了挺胸,回答得颇为骄傲。
“你!”
魏相闻言无话可说了,没想到来此一趟差点儿被气死,不想再待下去起身便往外走,满腔的怒火全发泄在了拐杖上,杵得当当作响,花甲之年的老爷子有这么大的力气,明显身体状况颇佳。
魏相走后,没多久魏哲匆匆赶了过来,见到郝光光便问;“我祖父可是来过了?”
“嗯,来了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郝光光摊摊手无所谓地道,对于那个老人开始时她是很气,此时已经不气了,毕竟她的态度也不好,双方扯平。
“听说你们好像闹得颇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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