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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咽了口口水,“你是陛下。”
皇帝唇角轻轻抿了抿,眼神犀利,“朕是天下人的皇帝,不用你特意告诉我。”
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这五年来,有没有哪怕片刻,将我当做你的丈夫?”
我的答案会令他失望,可是今晚,却不想敷衍他,或者欺骗他。
于是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
他就在我身边,咫尺可触,可倏然间,仿佛距离万水千山。
他的眼神暗了暗,只“嗯”
了一声。
只听到这一个字,我就知道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落和沮丧。
以我对皇帝的了解,喜怒不形于色,其实要让他失落,远远比激怒他要难。
我虽没有将他当成是丈夫,可相处了五年,也并非全无感情,也不想他难过,想了想,解释说,“陛下,在我心中,其实,你更像是……”
皇帝听到这半句话,便又注视我,眼神中仿佛又燃起了火光。
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用词,纠结了许久,才说,“你像是,我的东家。”
皇帝默默看着我,良久,语气中带了些许疑惑,“东家?”
我寻到了合适的词,终于松了口气,便肯定地点头,“是东家。
我自从认得你,便兢兢业业地扮作你的妻子,有一点不如你的意,便生怕被责罚,这不是东家是什么?”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暗与亮都收了,似往常一般深不见底,抿着唇,带了丝冷笑,似有些无语,“好一个东家。”
顿了顿,追问,“那朕在你心里,算是个好东家么?”
我瞧着他的神态,背后有些凉意,只好拢了拢里衣,双手抱在胸前,笑道,“自然是好东家。”
皇帝哼了一声,明显带着嘲讽的意味,“好不好再议,但朕一定是最蠢笨的东家。”
我迟疑了片刻,“陛下,此话怎讲?”
皇帝的脸逼近了我寸许,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朕若是要雇人,怎么会千挑万选,选中一个像你这样又懒又笨,且不会讨好丈夫的妻子?”
我张口结舌片刻,一时间气急,伸手便往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脱口而出,“我逼着你选我了吗?”
等我松开手,才意识到刚才那一下很是用力。
皇帝的常服衣料甚是厚重,此刻也疙疙瘩瘩皱在那里。
皇帝倒是没喊痛,只是眉梢微扬瞧着我,“以下犯上,你就这么对待拿捏着你小命的东家?”
他撸起了衣袖,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上头果然一块红红的,被掐的甚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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