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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抓着对方的手臂,往前冲了几次都没得逞,恨得一双指甲都深深的掐入对方的肉里:“我才不想伺候她,她……我来看我儿子。”
“大公子去书院上学了,不在屋里。”
谁要见那个杂种:“我要见小公子,令墨公子。”
韩商媳妇瞥着嘴角讽刺她:“你唬谁呢?昨日夜里我们都瞧见小公子被某位妾侍给抱走了,一整夜都没有回来,福泽在院子里找了好几回,又去敲打某人的房门,差点将门都给卸了都没有给带回来。”
“他不在!”
柳氏勃然变色,“他也不在我的屋子里。
你让开,他一定又被你们给偷偷抱回来了,你们还我儿子。”
话音一落,小院大门已经打开,鸳鸯从里面伸出头来:“夫人刚刚喝了药才歇着,有谁又在咋呼?让大姑娘恼了少不了一顿板子。”
正好看见柳氏,即皮笑肉不笑的问:“姨娘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偷个懒儿,跑到这里来献什么殷勤。
大姑娘说了,这些日子不要你来伺候。”
柳氏一脚狠狠地踩在韩商媳妇的脚面上,趁着对方痛呼即掀了鸳鸯冲进院子:“儿子,我的儿子在哪里?”
说着就要去踢夏黎氏的房门,吓得众人一扑而上,将她死死地压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这边早已有人去找大小姐,没了多久夏令涴就从偏厢房走了出来:“令墨昨夜一直与你在一处,没有回来。”
柳氏刨着地面,喊:“你骗我,你想要害死我儿子。”
夏令涴冷笑道:“令墨是我弟弟,我疼他都来不及,害他做什么。”
环视众多仆妇丫鬟,又问:“今儿个谁瞧见小公子了?负责伺候公子的福泽和安局呢?”
一旁陆陆续续的有丫鬟上来回报,都说大清早没见着人。
连打扫的粗使妇人也说昨夜和今早都没见到小公子从哪个院子出来,另一头福泽和玄蜂也被人叫了过来。
福泽躬身道:“昨夜里夫人病着,大小姐、二小姐与大公子都在正院里,柳姨娘就趁机去了我们院里将小公子给带走了,说是去给他煮点吃食,我们觉得她可怜也就同意了。
结果等到半夜都没等到姨娘将小公子送回来,于是去她院子里要人,门都摧烂了都不理不睬。
我们守在院子外面,夜里冷不知不觉地睡着,醒来就听见有人说公子不见了。”
夏令涴沉吟半响:“扶姨娘起来梳洗下,带到我院子里去。
娘亲这边的人都不要动,其他人都去伯母婶婶那边问问,看有人瞧见令墨没。
若是贪玩饿了肚子肯定就被人带去吃早点了,一时半会忘记通知我们也不一定。”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就散了干净,柳氏心里疑惑到底还有一点理智,暗怨自己惊吓过度,由着另外一个婆子扶着她起来,转头一看居然是黎家送给夏令涴的尚嬷嬷。
这人可算是夏令涴的亲信,为人最是老实可靠不说半句谎话。
柳氏随着人群一起去了夏令涴的院子,偷偷问身边的尚嬷嬷:“大小姐说给我找儿子,是不是真心的。”
尚嬷嬷笑道:“老爷每日里清晨都要检查小公子前日的课业,想来人不见了也会找大姑娘问问。
所以,你放心好了大姑娘也急着呢。”
柳氏心里稍定,可坐也坐不安稳,站也每个规矩,在夏令涴的花厅里可没有地方给她躺着。
下去寻人的丫鬟们陆续来回报,只说其他几房都刚起,还没来得吃饭也没见着公子。
夏令涴点点头:“让人去花园里面找找,他爱玩水说不定又去抓鱼了;厨房和后花园也要去寻一下,前院找了没有?问一下门卫。
顺道看看后门是否被人打开了,早上外面送蔬菜水果的人说不定还在,令墨最爱吃新鲜蔬果。”
人们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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