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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儿干得也太糙了!”
郑熹笑了:“你这小子!
胡说八道!
谁查案不是‘五听’来的?什么莲花冠?不许再提了!
悄悄记下就是了。”
他心里着实喜欢起了祝缨。
肯扎实学东西,做事有准备,聪明,却又在平日里不停地下水磨功夫。
祝缨道:“那以后能不能不再提尼庵的事儿了?弄得我以后见到您就想尼姑就不好了。
我正经当值供职没出纰漏,可叫这群小碎嘴心头淌血了吧?”
她努力争取四处乱逛的权利!
在这世上,各有各的道。
高官显贵们等闲也不与这等地痞流氓打交道,多半是吩咐下人就去办了。
下人办不顺了,自会扯虎皮当大旗,再去联络小官小吏,由张班头这样的,或是哪个熟人,联络了“道上的”
如老马之流。
祝缨觉得自己不能跟这些高官们似的,她又没有那么多的手下听令,还得自己下功夫,最好的就是自己踩点,以及与仵作、班头、龙头之流保持联系。
郑熹道:“知道了!
你以后也要更谨慎些。”
“哎。
那是一定的。”
她想了一下,趁机提出了一建议:“既然您都大过年的说正经事了,我也说一件。”
“什么?”
“再抄家,遇着有雇来的短工,都发钱放了吧。
这几天串门听他们说什么心软、好心,我头皮都发麻了!”
“说你好,不好么?”
祝缨摇摇头:“有人夸你是好人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好说话,日后有事要找你了。
您厉害,不怕,还是您来当好人吧。
行不行?一句话的事儿,旁人只能说咱们大理寺办事讲究。
不像他们,吃相难看。”
郑熹道:“行。”
“那等回去了,我还提醒您啊。
别忘了!”
她想过了,自己抢个案子,不定跟哪个同僚起争执,让郑熹统一下令,这就方便多了。
老马说情的那个青年的妹妹也就能顺利回家,同僚们也都不知道是从中做了手脚。
祝缨开心于又办结了一件心事,现在满心就只有一件:元宵节怎么跟花姐一道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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