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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任抓紧祁棠的小臂,在那压抑不住的战栗下,清楚地感受到他翻滚而起的折磨——
“我知道。”
宴任打断了他,“我知道,只是你看起来太辛苦了,祁棠。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你有多辛苦——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而且我明明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你是我的oga,别这样高强度压榨自己……”
痛意仿佛过电般从祁棠腕下切裂,他挣开宴任的动作大到两个人都稍稍一退。
混含着羞耻、愤懑,在年岁流走后依然澄澈的伤痕,像是烙铁印下的疤,即便是愈合之后,也在瞥见的时候引起了难以自控的隐痛——
“……我不需要你因为我是你的oga而可怜我。”
血色涌上眼底,零星的水光让祁棠感到加倍难堪。
静默的对立中,桥梁似乎轰然塌陷,地面坍裂,冷潮如风般幽幽旋起,清晰了他们之间无法修正的错误和隔阂。
宴任退开一步,偏转的侧脸上神色低喑,眸光晦暗。
“……是我考虑得太急了。”
——那明明只是需要一句道谢的情况。
祁棠提步走向宴任,像是把曾经的难堪无声踩碎,重构的时空里裂隙痊愈,血液涸成暗色的痂。
他站在宴任面前,宴任垂眸看他,团队的脚步声淡去,仿佛某种消失。
视线悄然软化,已经被消化过几年的消息无法再勾起祁棠的疼痛。
“……他们说得不算错。”
祁棠平淡道,“但有人帮的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宴任深深看着他,好像一时间无法确定祁棠的情绪真实,他所以为的愤怒和受伤竟然都没有出现。
——宴任迟疑了一下,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率先自我纠正地低声道,“我不应该……”
“不应该这么做?”
祁棠看着他问道。
宴任似乎微微屏了一下呼吸,祁棠却继续说了下去,“你是觉得他们不应该说出来,你不应该给他们放松到闲聊这件事的机会。”
在祁棠的视线里,他没有错过宴任任何微僵的脸色变化。
几年前的倨傲因为不断重生而冷静下来,反观现在,似乎都变成不痛不痒。
如果他一直不知道,如果宴任在车祸后他没有重生——
寒栗微微抚上祁棠的后背,像是为了躲避,他向前又近一步,手掌摁上了宴任的胸膛。
紧实的肌理热度和沉闷的心跳,发麻地钻入祁棠腕底。
他闻到宴任身上浅淡的alpha信息素,因为这几天同起同眠的缘故,他甚至能寻觅到些许自己的明显气息。
“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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