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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眨了下眼睛,又伸出手去摸了摸面前此人的五官,确定是霍灵均无疑。
她往前靠了靠,和他贴得更紧,在疲乏中没能撑住清明的浅眠的霍灵均感觉到异动准确地抓住她的手睁开了眼睛。
“好消息”
,他的双眸在光线黯淡的病房内依旧灼然,“流沙回来了”
。
顾栖迟和他脸对脸,突然眼眶中滑下一滴泪:“你应该叫醒我,告诉我这个消息。”
霍灵均温热的气息都扑在她面上,让她身心因为得知流沙归来松懈下来瞬间,即刻便开始陷入意乱情迷。
“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嗯?”
霍灵均微微一笑,搂她更紧一些,“别掉眼泪,我会害怕”
。
顾栖迟掐他,轻声呢喃:“你和颜淡串通一气的时候,怎么不怕?”
霍灵均用鼻尖蹭了她一下:“我不会哄人,我害怕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样深的夜,她的身体热热的贴着他,他心里也暖起来:“如果你骂我,我还能吻上去堵死你的嘴,可你要是哭,我真得没办法。”
顾栖迟白他一眼:“我是撞得头疼至今没缓过来,所以情不自禁漏了一滴。
是疼得。”
她这样嘴硬,霍灵均却并不满意。
他抱着她翻转,她上他下的姿势,手臂微微撑起拖住她,让她能和自己四目相对:“霍太太,向自己的丈夫承认自己的伤心难过并不可耻。”
他又抱着她翻转回去,体位瞬间变成他上她下:“我的肩膀长出来并不是为了拖住我的脑袋,也不是为了拉长我上半身宽度的。”
“你要学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把你的难过讲给我听。”
“你嫁给我,这些有我陪你分担都是最基本的福利。”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要记得我在你身旁。”
这样的他,她最难以招架。
顾栖迟摇摇头,又问:“流沙还好吗?你和……都没受伤对吗?”
她不知道应该叫商宴清姐夫还是商先生。
霍灵均明白她话里隐去的部分指代的是谁。
想起商宴清最后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甚至告诉他错误的信息甩开他只身赴绑匪邀约时的景象,依旧有些心跳失速。
过程很惊险,可好在结果是好的。
霍之汶当年嫁的这个男人,在他们以为他是一无是处的盲人时,他证明自己是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
在他们以为他只是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时,他又拎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创投经理人。
在他们以为他是一个高级打工仔的时候,他又刷新了自己的那一重面貌……
想起商宴清那条血淋淋的手臂……他没有做声。
顾栖迟又问:“流沙的手,还是完整的对不对?”
霍灵均一顿,顾栖迟心一沉。
她不敢再问。
想起下午商陆出现时对乔樾的格外关注,顾栖迟觉得还是告诉霍灵均为好,也正好堵死他的话,免得他说出她不想得知的结果:“商陆来过。
我怀疑——”
“我怀疑他是乔樾的父亲。”
霍灵均并没有表现出惊诧,顾栖迟便追问:“你早有怀疑?”
乔樾的身世说来话长,霍灵均有些迟疑:“此前乔樾只是我认识的孩子,我并没有过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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