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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慈奇怪地看着他。
夏商周耐心地解释说:“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就基本上能知道你们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些什么了。
唐文生说据他估计白酒的话没有两瓶也有一瓶半,是五十三度的汾酒,还不计先前喝的红酒。
混着喝很容易醉人的,更何况我就所知,陈明重的酒量其实一般,只是他身体素质比我好而已。
但喝了那么多,他即便不会胃出血,至少烂醉如泥是肯定的。
他都那样了,你觉得他有可能晚上会跟你发生什么事吗?”
说到这里他坏坏一笑,“即便是你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也得那弓能张得起来不是。”
这话真是……宋念慈气极:“我就那么没见过男人啊,还霸王硬上弓?”
想一想更是气,“那你既然知道我和他没什么,为什么你回来还要故意惹我,故意买酒喝醉?”
“我就是觉得,即便我说了我不介意,只怕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还不如用事实说话。”
这样说着的时候竟然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觉得那时候他只是不想让她钻牛角尖而不是施展苦肉计,“我不想误会你,但我也不想让自己心里一直存一个疙瘩,我本来只是想试试,看喝醉了之后还能不能逞逞能力,哪晓得这几年禁酒把胃禁娇了,才喝一瓶就倒下了。”
知道他是想用玩笑话来让自己不那么负疚一点,可宋念慈仍然听得心底潮湿一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夏商周,原来你也是个傻瓜。”
可是爱情当中,谁又不傻?不然又怎么会有那句流传甚广的名言,爱情,会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愚蠢。
而其实,男人又何尝不会变笨?
他抓住她的手,揽她入怀,下巴摩挲着她细腻的发丝,静相依偎。
于宋念慈来说,这一刻的自己,她觉得心很安稳,就像是倦鸟终于归巢,就像是旅人,终于回家。
这是陈明重所不能给她的一种安定感,让她没有害怕,没有惊慌,让她觉得心安,觉得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但他一直会牵着她的手,不会放开。
大概这就是陆敏所描绘的那种感觉,真正要嫁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自己一件妥贴的棉内衣,温暖而又舒适,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让你动容。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被感动,一句话而已。
不过夏商周还是那么的会破坏气氛,他没有继续将情话进行到底,而是带着点怀念的色彩颇为遗憾地说:“想当年,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
宋念慈不耻他,“呸,什么千杯不倒!
周晓悦可跟我说了,说你以前喝两杯就不行了,好几次都被人整趴到桌子底下。”
夏商周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冷了下来:“哦,她跟你这样说?”
抿了抿她刚才因为挣扎而散落的头发,他温和地笑着问,“那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怕她在我面前讲你的坏话?”
宋念慈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是你以前有什么事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夏商周顿住,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跟周晓悦的那一段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年轻时疯狂而又不自量力的行为,总结来说就是年少轻狂,他看着宋念慈,语气有些郑重地说:“其实周晓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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