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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第2页）

她察觉自己厌恶他，厌恶他挡在她跟何澄之间，愤怒何澄竟选择跟他走，更不甘自己跟她多年挚友，关键时刻只充当了一个局外人。

&esp;&esp;程季泽心里何尝没有愤懑。

他认为程一清需当爱自己甚于爱他，可以接受她将德叔德婶放前面，却无法接受她将何澄放在自己前头。

男人总是高估男性之间的情谊，所谓的brotherhood，无视女性间的情感联结。

因为这种情感跟她们人生中的其他碎片一样，往往随着婚姻生育而逐渐被放弃掉。

能够被放弃的东西，怎会获得世人尊重？

&esp;&esp;但程一清并没有。

无论是时间、误解还是婚姻，都无法抹掉何澄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程季泽竟然察觉到自己有一丝妒忌。

而程一清想起程家种种行为，也觉愤懑——她已被社会规训日久，但在极看重的人和事跟前，又轻易地破功，露出真身。

&esp;&esp;两个愤懑的人，带着情绪过夜。

程季泽今晚对她下手时，便有些余气未消，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直接抱到睡房里。

她也带些怒意，用力捏他身上肌肉，吻他耳朵时突然用牙咬。

&esp;&esp;窗外一轮白色月亮，床上二人化作低等动物，近身肉搏，爪子按住皮肉，牙齿啃咬骨头，尾巴交缠打架。

一个想起另一个多年来的欺骗，狠下心来，张嘴咬他肩头。

另一个吃了痛，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制住。

&esp;&esp;“程一清，我现在明白你这样聪明，为何之前创业却屡屡失败了。”

&esp;&esp;“为什么？”

她知道他想刺激暗讽她，也故意回头刺激他，“因为没跟男合伙人睡？”

&esp;&esp;他讨厌她这答案，刻意折磨她。

气喘吁吁，细汗涔涔。

爱、欲望与猜忌，如同洪水，高涨至灭顶。

&esp;&esp;事后二人都筋疲力竭，程季泽将程一清圈在手臂里，很快入睡。

程一清却睡不踏实，莫名地想，何澄跟程季康是否也会带着恨意做这事。

她深夜起来摸过手机，见曹律师给她打过电话。

&esp;&esp;她轻拉开程季泽的手，披了外套起身，推开房门，走到阳台上。

此时是十二点，她想了想，曹律师一般都还在工作，拨回电话。

&esp;&esp;对方果然很快接听，第一句话却是道歉，“真不好意思，想起你不在广州。”

&esp;&esp;“是我不好意思，深夜打给你。”

&esp;&esp;“我未婚，工作狂，深夜工作不是很正常么。”

曹律师用外界的恶意评价来自嘲，“倒是你，这个时间不该躺在丈夫怀里？”

&esp;&esp;程一清悄无声息，苦笑一下，又问，你找我，是官司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esp;&esp;曹律师说：“常规推进中。

不过，有了个发现，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

她告诉程一清，近日她发现，程记跟双程记的很多系列商标，如“广州双程记”

“两个程记”

“粤港程记”

等，全部被抢注。

&esp;&esp;程一清问：“是程季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