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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岳霖不仅没有觉得尴尬不知所措,反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性格古怪的老头儿不直接出口赶人,他便很是满足了。
突然从屋外进来,适应了好半天,方才能堪堪看清屋内的景象。
实在是太过昏暗陈旧,烟熏火燎而带来的不可磨灭的陈朽。
屋内陈设也是简单到极致,角落一张木床,子张破旧不堪的桌子,长凳两三条。
一看倒是经常擦拭,但也算不上干净利落。
只不过是勉强能入眼便是。
而那老头儿此时正歪在不远处的一方土灶前。
有气无力地加着木柴,然后在灶门口借着微薄暖意,昏昏欲睡。
仿佛带着无数年积攒下来的疲惫和落寞。
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如此清苦,贫寒的一幕竟让苏岳霖感觉有些心酸。
他缓缓踱步,走遍屋内没一个角落,仔细地观赏没一个地方。
还走到那张木床边时,还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那絮被,却发现又硬又冷,如同寒铁。
他有些难以想象这样要如何安睡。
他又走到桌前坐下,也不外乎那凳上是否干净,红袖想擦,却不及苏岳霖快。
桌上放着一副茶碗,具是普通土陶烧制,甚至坑坑洼洼,豪无卖相。
与其他贫寒之家一般无二,绝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徒,用一些名.器宝物吟风弄月。
桌上正中央放着一只大白瓷茶壶,苏岳霖也不客气,招呼红袖和舒儿坐下。
然后翻过一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杯中茶水颜色通红,浑浊不堪,一看便是劣茶。
茶水尚是滚烫,一看就是刚泡不久,似是早有预料,只待客来了。
红袖专茶,爱茶,善茶,如何不知茶之好坏。
一见这茶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茶,甚至说粗略得可以。
就连王宫之内,最普通的下人都不会喝这样的茶。
她见苏岳霖已经将茶杯举到面前,似是要喝。
她吓了一跳。
红袖伸手拉住苏岳霖的手臂,“爷,你要寻死么?此茶和毒药何异?”
苏岳霖嘴角抽搐,伸手扯开红袖的手,“哪有你说的那般可怕?这位老丈不是也喝这个么?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红袖习惯了在苏岳霖面前咋咋呼呼的,看见苏岳霖已经下定决心要喝的样子,只能撇撇嘴一不再说什么。
苏岳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一动不动。
红袖见他这副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但是苏岳霖只是静默不动罢了,倒是别无其他异状。
只好小声询问,“爷,怎么了?”
苏岳霖缓缓舒了口气,赞了一声,“好茶!”
红袖不信,“这若是好茶,那置天下好茶于何地?”
苏岳霖又一笑,又倒了一杯,“此茶之前,天下再无好茶!”
然后又是一杯,仰头灌下。
“是不是好茶,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