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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苏岳霖就是苏岳霖,一句话就能让我哭,一次交谈就能让我提心吊胆。”
陈不苟将纸条凑到烛焰处点燃,火光腾起,将陈不苟的脸色映照的明灭不定。
纸化灰烬,打着旋从手指尖滑落。
“王鱼,你说咱们的世子如何?”
陈不苟掏出手帕,将泪拭去,脸上恢复了血色,语气不咸不淡。
却让王鱼不明所以的寒气直冒。
“老爷,殿下贵为世子,身份尊贵,生而负天命,小人只是个吃泥啃土的奴才,又哪里敢胡乱揣度。”
王鱼战战兢兢地回到,脸上笑得有些僵硬。
陈不苟幽幽的眼神让他感觉心中没底。
生怕说错了什么,被丢进鱼池里给喂了鱼。
陈不苟站起身来,肥硕的身躯在灯火钱投下庞大无比的阴影,如同山岳。
王鱼冷汗直流。
“你说的没错,做奴才的要揣摩主子,你的主子是我,所以你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揣摩我。”
陈不苟语气清淡,再也看不出一点悲伤。
这话一出,王鱼心中一惊,身躯禁不住一软,跪倒在地。
“老奴不敢。”
陈不苟在房中踱步,走向偏厅的小佛堂,“不敢?有什么不敢,做奴才的要是连这也不会那也就不算个好奴才。
我也没有怪罪于你。
因为……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不过是当差的主儿不一样罢了。”
王鱼跪在原地不敢动弹,身躯颤抖,额头上全是汗水,哪里还有寒冬腊月的样子。
“你起来吧。
跪着做什么,以前我喜欢看别人跪着,现在我觉得要是跪得不情不愿,跪了反而让人不舒服。”
陈不苟跪坐在蒲团之上,郑重而虔诚地从地上捡起一串精美的佛珠。
佛珠泛着内敛的光泽,一看便是日复一日的搓捻摩挲才有的样子。
身前还有个木鱼,他拿起木捶不紧不慢地敲。
如同一个早已遁入空门的老僧,清心寡欲,与世无争。
王鱼不动弹,陈不苟这样说,他更加不敢起身,陈不苟吃斋念佛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作为陈不苟身边有数的几个亲近的人,这点儿该是知道一些的。
陈不苟每月都有一小半儿的时间都吃素斋,清淡无味,连王鱼都咽不下去,但是陈不苟却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甚至不能想象一个血杀八方,能够狠心坑杀数万降卒的人,如何能做到静如佛陀,动如修罗的样子。
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