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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荪见状,握紧了觅风的手,“转世为人也是她的福报,我们不要打扰凡人的生活。”
“嗯,若荪说得对。”
恬墨神情认真,点头附和。
若荪也不再沉迷台上的戏,催着觅风继续往海边走。
她波澜不惊的心境好像头一回被搅乱了,可却如此莫名,她与那位天孙素未谋面,竟好像认识了一世那么长。
望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笑容,一股似是凄苦哀怨的郁气从五脏六腑涌出来,堵了她的七窍,要窒息了一般难受,只得死死咬紧了牙关。
越靠近海滨,琉璃佛珠透出的光越强。
咸咸的海风吹在脸上,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远远的风浪声。
脚底下都是软软的细沙,踩一步、陷一步。
若荪紧盯着荧荧的佛珠,周遭忽然间亮了起来,只见恬墨变戏法似的拎了一盏花灯在手里,得意洋洋道:“方才在庙会上买的,那卖花灯的姑娘长得真水灵。”
若荪和觅风都不搭话,恬墨觉得无趣极了,四周张望着:“这都快到海里去了,难不成罗净大师去了龙宫?”
若荪伫立在一块黑礁石上,将闪闪发光的佛珠举起来仔细端详,一面念叨:“应当就在这,为何不见人呢?”
忽然之间,一阵天摇地动,若荪没站住脚,从黑礁石摔了下去,恰好跌入恬墨怀里。
恬墨一手拎着花灯,一手搂住若荪,闭目深呼吸,“真香……”
那魂牵梦萦的神色,那暧昧缥缈的语调,都很邪恶。
若荪抖了抖肩膀将他的胳膊抖开,然后蹲下去盯着那块会动的黑礁石。
盯了好半天,那石头开口说话了,声音沉闷沙哑:“再瞅我、再瞅我就把你吃掉。”
恬墨惊得扔下花灯跳开了,躲到了一丈之外的树后面,紧张得结结巴巴:“那、那、那是什么妖怪?!”
觅风捡起恬墨扔下的灯照了照,“是只老海龟。”
若荪拾了根小木棍在海龟身上戳了几下,奇怪了,佛珠明明指向这里,莫非师父躲在龟壳里?
“噢?大鹏,我认得你。”
那海龟的脑袋突然从沙子里拱了出来,眨着硕大的眼珠子直盯着觅风,“你跟黑龙在空中搏斗,险些跌入东海,好在被天界的神仙所救。
如今看来已经得道了。”
觅风微微一怔,“这么久远的事情,这位老散仙还记得十分清楚。”
“不过五千年而已,老夫活了八万年了。”
那海龟说起话来十分吃力。
若荪才不管那些往事恩怨,只管问:“我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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