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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期间,八贝勒府每日人来人往,车马喧阗,拜年的、递帖子的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相比之下,四贝勒府门前就冷清了许多,除了那些皇子,还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宗室,就没人来拜年了。
其实递帖子的也有,只是四爷不喜结交群臣,全都回掉了,没让一个人进门。
八贝勒府和四贝勒府比邻而居,这对比极为鲜明,不知八贝勒府里的下人如何想的,反正四贝勒府上的下人说话都带着几分酸。
“听说今日佟佳府上也来了人,连故去的温宪公主的驸马、当朝国舅之孙舜安颜都来了,八贝勒府上好生风光。”
“还有那裕亲王府的新任亲王也来了,还有…”
弘晖有次在去前院的路上听到了不少议论声,回头就将这事告知了阿玛和额娘,好一番整治敲打,从此以后,府上风气一振,再没有人敢当面议论了。
对下人来说,还是福晋好糊弄。
在福晋管家时,互相推诿、包庇那是常有的事。
侧福晋却管家极严,他们只能认真当差,不敢有丝毫疏忽。
惯得他们!
都是些色厉内荏的,这是打量福晋能出面招待女眷,就以为她迟早能收回管家权,心里就不服侧福晋的管教了。
过了初八,府上就没人上门拜访了,四爷这个主子爷彻底闲了下来。
这些日子,弘晖每天都要去前院,有时是陪着阿玛招待客人,有时是去读书,一日都没能闲下来。
忙碌的日常不代表他就能忘记额娘所受的屈辱,弘晖不止一次想,若是他能做得更好,然后再大上个几岁,是不是就能为额娘撑腰了?
直到正月十二这天,他回海棠苑之后,听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主子,听说八福晋昨日进宫挨了好一顿训斥,从延禧宫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肿了。
不仅如此,她还带回来四个包衣宫女,说是皇上见八贝勒的后院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才赏下来的。”
剪秋的声音极为振奋,话中的幸灾乐祸止也止不住。
主辱臣死,主子受辱,她这个奴才也对八福晋恨之入骨。
宜修和弘晖异口同声问道:“真的吗?”
“都是真的,不信您问染冬,她消息灵通,这事就是她打听出来的。”
染冬笑着回话:“回主子,大阿哥,这事确实是真的,昨晚隔壁府上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八福晋和八贝勒还吵了几句嘴。”
母子两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而就笑出了声。
弘晖忍不住道:“皇玛法英明,这是知道八婶欺负额娘,来给额娘做主了。”
宜修嗔他一眼,这话好听不好说,“皇上分明是因为八贝勒膝下空虚,所以才赐下宫女,这是为了八福晋分忧啊!”
额娘,您别说了,您这话听起来怪讽刺的。
剪秋还在一旁奉承:“主子说得对,皇上都赏了人下来,想必八福晋不敢随意处置吧?足足四个包衣宫女,要是有那么一两个有了动静,八贝勒日后也能有子传继了。”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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