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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亲爱的，你应该还记得马奈斯副保安官吧？&rdo;马克伸手指向马奈斯，而马奈斯正抬起手掌搓搓嘴边的胡子。

&ldo;这是我太太，雪莉。

&rdo;马奈斯和雪莉握握手。

雪莉指关节黑黑的，看起来像是永远洗不掉。

那是她的工作烙印在她身上的痕迹。

&ldo;这位是我们的首长，詹丝。

&rdo;詹丝也和雪莉握手。

詹丝忽然觉得很自豪，因为她竟然有勇气去握那只脏兮兮、油腻腻的手。

&ldo;很荣幸见到你。

&rdo;说着雪莉就坐下了。

刚刚他们在寒暄的时候，服务生已经把饭菜放到她桌上，碗里的汤面还在摇晃，热气腾腾。

&ldo;长官，是不是我们这里又有人犯罪了？&rdo;雪莉撕下一小块面包，对马奈斯微微一笑，暗示她是在开玩笑。

&ldo;这次首长亲自出马，是为了要游说祖儿跟他们到上面去。

&rdo;马克说。

詹丝注意到他朝他太太挑了挑眉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认定她会白费功夫。

&ldo;那就祝你好运了。

&rdo;她说，&ldo;在我看来，如果那女孩子肯搬到别的层楼，那么她唯一会去的，一定是底下的矿场。

&rdo;

詹丝想追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马克忽然转头看着她，继续他刚刚没说完的话：

&ldo;祖儿来的时候，我还在发电厂当学徒‐‐&rdo;

&ldo;还在说你当年当学徒的陈年往事啊，不怕他们无聊死？&rdo;雪莉说。

&ldo;我是要告诉他们祖儿刚来的时候的事。

&rdo;

他太太嫣然一笑。

&ldo;当时我正跟着老沃学习，那时候，他还能偶尔到外面走动走动‐‐&rdo;

&ldo;噢，对了，沃克。

&rdo;马奈斯不自觉地抓起汤匙朝詹丝挥舞了几下，&ldo;那老家伙功夫很厉害，而且他从早到晚窝在他的工坊里，根本不出门。

&rdo;

詹丝点点头，努力想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邻桌的几个工人已经吃饱，站起来准备要离开了，马克和雪莉朝他们挥挥手说再见，又和其中几个人说了两句，然后才又转回来跟詹丝说话。

&ldo;刚刚说到哪里了？&rdo;马克说，&ldo;噢，对了，有一天，祖儿拖着一个抽水马达到老沃的工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rdo;马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ldo;那是她到下面来之后，他们要她做的第一件事。

这里我要先强调一下，当时她还不过是个小女孩，对不对？才十二岁，瘦得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