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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3页）

给不起却硬给，只会害她更加伤心。

他不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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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在如意的侮辱中收她为徒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从此呵护她，在初到法国的那几年落魄，他已深知人间冷暖，而他如今有了唯一的徒弟，他不想让她也落魄一生，她是种子，她本该开出倾城的花，只是她被上帝埋在了冻土下，从未有人发现过她的才华，所以他发誓要教给她一切，把她培养成神，让她独立一方‐‐可是，他终究，还是让她伤心了么？

偏偏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他只能责备自己。

夜风吹来，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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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从来不是心软的人，更不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

除了她，他似乎从未对她狠过什么心。

那就，狠一次吧，唯一一次，最后一次，哪怕她恨他，再也不做他的徒弟，永远地离开他。

燕归来站在桥边，望着湖水出神，他整个人影在灯下的雾气中看上去显得那么萧索清冷，可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他回去就告诉她，他迟早要告诉她的，再是说不出口也要告诉她的‐‐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

不是不爱，是给不了爱。

他给不了的幸福，他不能阻止别人给她，身为老师，他应该鼓励她去追求属于她的幸福，而不是吊死在他这棵无情树上，而他也不能自私地把她绑在身边。

自从八年前陆萧一案后，他已清楚地明白，他们这样的存在，不该与人世感情有所纠葛‐‐那样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漫长的一生，都注定沉沦在黑暗中，默然的守护，无声的信仰，外界的冷眼，世人的误解‐‐这些，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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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手机铃响，燕归来接起，手机里传来墨非的声音。

&ldo;老大，我没打扰你和熙的好事吧？&rdo;墨非这样一向正经的人，在今天的闹剧面前，也乐得直不起腰来，虽然他没有跟贴回复，可每次看到楼主燕归来的「圣旨」下面，紧跟着的一行红字：「对不起，您在05年01月03日20时31分47秒涉嫌&ldo;有辱站长声誉&rdo;，违反站规第一条，论坛币已被清零，站长名誉助手之熙马拉雅终结版向您表示遗憾」，他就忍不住捶桌大笑。

墨非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站长名誉助手智能到何等程度，但单从燕归来自己发帖就被清零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这玩意有多么的……有趣，又因为是小熙的杰作，所以站长有多么重视她，多么宠溺她‐‐这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帖子，至今还明晃晃得全站置顶示众，这对于一向严肃的站长来说，就像他的裸照被发上去一样不可能‐‐在管理层的一众商讨下，得出了&ldo;站长对小熙的爱胜过一切&rdo;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而在这个寂寞的冬夜，导致站长老大甚至顾不上删除自己的笑柄帖子的原因，众人很快猜到了，除了&ldo;老大正在把自己的爱做出来&rdo;之类的事，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

若不是事关紧急，向来正经的墨非，可不会在这个关头，冒着被老大把银行账户扣成负数的危险，去给他打这么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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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和她没什么。

&rdo;燕归来冷冷地一句，&ldo;你说正事。

&rdo;

燕归来心里倒是清楚，墨非不向南宫大侠他们那么银荡，大晚上的找他，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ldo;是这样的，我和南宫、老鸨他们打麻将输了，所以由我给你打电话……咳咳……&rdo;墨非一阵咳嗽，终于说出正事：&ldo;我们查出这一个多月来国内各大运营商连续被攻击的事情，都是一伙人所为。

&rdo;

&ldo;「ghost」、「doo」？&rdo;

&ldo;对，都是如意那边的人，今天刚刚把线索连上了，而且这些攻击事件，都只是掩护，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盗取或者破坏今年神六的发she资料。

&rdo;

&ldo;果然……&rdo;

燕归来听到这里，眼睛狠狠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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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月来，全国各大运营商的服务器，包括移dong、电x、铁dao部门、甚至机场系统，都遭遇了不明来路的流氓攻击，而且对方狡猾得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人头痛又措手不及。